「姐姐,既然你的宿舍里就你一個人,那就讓暝兒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吧。」
一路上,北堂暝皆在苦苦哀求。
「不行。」
若霜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男女有別,我們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騙人!」
北堂暝撅着紅艷艷的小嘴,反駁道:
「我爹和我娘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他們是夫妻。」
若霜的眉毛抖了抖,耐着性子解釋道,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奶媽了。
「我們也是夫妻!」
北堂暝再度反駁。
若霜的唇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於是索性望向遠方,一言不發。
「姐姐,為何我們都是兩個人一間宿舍,而你卻是一個人一間宿舍?」
見若霜沉默着不說話了,北堂暝深怕若霜生氣,沒話找話地與她攀談了起來。
「我也是兩人一個宿舍的,只不過我的舍友一直在外遊歷,不在學院罷了。」
「這就更奇怪了啊,我們都是新生,舍友自然也是新生,可為何你的舍友不來參加入學報到便可以四處遊歷呢?你那個舍友,一定大有來頭。」
「也許吧,反正我只要管好我自個兒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需要我操心。」
若霜一臉的淡然,絲毫不將那個傳說中的舍友放在心上。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目的地。
望着出現在眼前的一大片帳篷,若霜的眉心跳了跳。
「這就是你這一個月來所做的了不起的大事?」
若霜的聲音中含着濃濃的嘲諷。
「對!」
北堂暝壓根兒就沒有聽出若霜言語之中的嘲諷,一臉得意地道:
「怎麼樣?崇拜我吧?這些人,原本都是附近一代的乞丐,我將他們集合了起來,給他們吃,給他們住,給他們穿,看看,現在,一個個的,全都安居樂業,過上安穩的日子了,這都是我的功勞。」
北堂暝滔滔不絕地道,眉宇之間有着說不出的滿足。
若霜的唇角再次抽了抽。
小孩子就是天真,這種連朝廷都不管的事情,他居然敢管,果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只不過,他這種亂七八糟的同情心,再這樣胡亂泛濫下去,遲早會死在這上面的。
好歹認識一場,若霜實在不想見他悽慘的下場。
當那些乞丐,難民們見到北堂暝後,立馬像炸開了鍋一般,亂鬨鬨爭先恐後地涌了上來。
「暝少爺,我覺得,包子稀飯饅頭不夠營養,我們每天得吃一些水果雞蛋瘦肉。」
「暝少爺,現在天氣冷了,這些帳篷不夠保暖,需要多加一些被子。」
「女孩子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想要胭脂水粉,還有漂亮的首飾衣服。」
。。
一大群乞丐難民,閃爍着貪婪的目光,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若霜靜靜地站在北堂暝的身邊,一言不發,仿佛不存在似的。
「你們將這些要求告訴這裏的掌事,我會派人準備的。」
北堂暝財大氣粗,花起錢來毫不手軟,好像那花的都不是他的錢。
若霜的唇角動了動,但依舊還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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