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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這些利刃部隊軍士與殘餘守衛,傷的傷,死的死,正節節敗退。
他們的正前方,一道包裹在陣陣幽暗氣流中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大門。
所過之處,陰風陣陣,鬼哭狼嚎,仿佛有無數冤魂圍繞着他正呼號伸冤。
這是一個身穿黑灰色破爛僧服的和尚,這身僧服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換,全是補丁,勉強能穿,下面踩着的是一雙草鞋,滿是塵土。
和尚一米七幾的個子,面容枯瘦像是被風乾的殭屍,醜陋無比。
有一層短短的黑灰頭髮,胸前掛着的並非佛珠,而是一串像是嬰兒的頭骨所做成的骷髏頭項鍊,並且被染成了猩紅!
若非他雙手合十,放於胸前,雙眸緊閉,不停地念誦楞嚴經文,還真無法想像他是出家人!
對於守軍來說,眼前的和尚,根本是個「妖僧」!
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彈,如一道道光束,射向這妖僧。
可是,每當子彈飛到他身體周圍一米左右,就會被一股股陰風與鬼怪一般的虛幻頭顱所遮擋,直接入沒了力量的彈丸一般掉落在地。
眼看着要被他進入五十米範圍內,又有五名利刃部隊的軍人,運起真氣,投擲出數十枚梨花針,同時朝着妖僧攻了過去!
這些梨花針還未到妖僧面前,就和子彈一樣,被那些鬼怪陰風所遮擋掉落。
而這幾名利刃軍士,還未來到妖僧身邊方圓五米的範圍,就被陡然飛竄出來的這些飛頭鬼怪所糾纏!
這些飛頭鬼怪拖着灰暗的尾巴,一邊發出桀桀陰笑,一邊從這些人的七竅之中鑽進鑽出!
這些人的真氣根本無法抵擋,全都像是入了魔怔一般,站在原地,驚恐地抱頭痛哭,然後開始口吐白沫,癱軟地倒地不起!
當妖僧從他們身邊走過,一層黑霧籠罩,這些人立刻口吐黑血身亡!
如此詭異陰森的殺人之法,嚇得這些軍人膽寒無比。
神鬼之說不信則無,可不信卻見到了,那就太駭人了!
就在此時,鋼鐵大門內,竄出兩道身影,正是葉無涯和余木槿帶人沖了出來。
他們作為武者,自然衝鋒在前,而陸長明等人,已經躲避在基地的保衛室內,通過視頻監控來看外面的景況。
一眼看到這現場的慘狀,與這名陌生的妖僧,葉無涯和余木槿也好,保衛室內的諸人也好,都臉色沉重起來。
「家主!這僧人邪門無比,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殺人的!」一名利刃部隊的軍官悲苦而不甘地道。
「來者何人!?」
葉無涯高聲質問。
「阿彌陀佛……」
似乎也察覺到葉無涯跟余木槿的修為,妖僧終於停了停腳步。
「小僧來自老撾阿速坡,郊遠一小寺廟,小小主持,法號凱山……」
「老撾僧人?凱山?」葉無涯蹙眉,他不曾聽過這個名號,望向一旁的余木槿,女人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凱山並沒介意他們不認識自己,「無名小卒,不必介懷,只求諸位施主,將小僧友人林先生交出,小僧立刻就走」。
「你和林飛是什麼關係?」余木槿冷眸道:「可知道他是我們夏國重犯!?」
凱山枯瘦的臉上微微笑道:「我與林先生,乃生死之交,此次林先生預知或有兇險,讓小僧前來一探,若他不測,則施以援手。
幾位施主……請聽小僧一勸,林先生絕非爾等可隨意處置之人,若是再執迷不悟,鑄成大錯,夏國才真正國難當頭……」
「哼,我們夏國古武博大精深,高手如過江之鯽,你一個藩僧說這麼些口若懸河之言,以為我們夏國高手會信你?
難不成林飛還能是四大王者?哼哼,哪怕是四大王者,我們夏國尚有劍道之王,還怕他不成?」余木槿不屑道。
凱山哀聲一嘆,「也罷,既然諸位本就無意聆聽,那小僧只有會一會兩位」。
話音一落,凱山那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這一睜,眾人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