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坐在床邊,將下巴放到膝蓋上。
安哥見她發呆,頓時滾到她的身邊,拿頭朝她蹭了蹭。夜妖抬起手,摸了摸安哥的頭。
聽安哥所說的,應該陳伯和府內的龍騎衛全都在。沒想到,他們竟然全都留了下來,與她共渡這一個難關。
她只感覺鼻尖一酸,心中滿是感動。
「妖妖,你說爺就是賤啊,爺竟然想司馬風霽了,等他回來,你一定要讓他對爺好點,別動不動就威脅爺哈。」
夜妖忍不住輕笑一下,覺得安哥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能耐了,都知道安慰人了。
「餓了嗎?」夜妖朝安哥問道。
安哥頓時兩眼放光,呆是四腳朝天的它,直了幾次脖子都沒能起來。
「笑毛笑,快拉爺一把啊!」
夜妖抽着它的脖了將它掀了起來,朝桌上的點心指了指,「你喜歡的,點心是糖,甜到憂傷那種。」
「憂傷,憂傷,甜蜜的憂傷~~讓爺就這樣憂傷一輩子也行啊!」安哥頓時竄到桌子上,一把抓起來一個核桃酥塞到嘴裏。
這味道,果然夠憂傷啊!
「多吃點,等一下還要幹活。」夜妖靠在床邊,吩咐了一聲。
安哥拿起一塊糕點,轉過身來跳到夜妖身旁,遞到她的嘴邊。
「妖妖,你也吃一些。」
夜妖張開嘴,點心的甜味立即瀰漫在舌尖,滿嘴都是香甜的味道,這幾日食慾都不是很好,這一盤點心卻不知道怎麼的對了她的胃口。
安哥見她吃下了,跳回桌上,將整盤端了過來。
「妖妖一塊,安哥一塊,妖妖一塊,安哥一塊……」
夜妖看着安哥分點心的模樣,唇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意。
將近子夜,月色正值當空,整個世界都好像陷入沉睡之中,一道人影迅速的掠過宮殿的屋脊,隱入暗入。
宮中的暗衛,就像是一隻交織的天網,還有無數的侍衛,嚴密的巡邏,若不是有安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夜妖從凌去殿到太后的宮裏,恐怕都大費周折。
躲開幾個巡邏的侍衛,夜妖縱身一躍落在宮牆之上,貓着身子迅速向前,轉過這個彎就是後院,安哥早已進去,後院只有兩個侍衛,安哥對付起來,肯定綽綽有餘。
計算了一下時間,夜妖有些疑惑,安哥的速度,應該早已經解決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不等了,她要下去瞧瞧。
就在她的身影,剛剛躍下的一一瞬間,突然聽到安哥「吡!」的一聲。
「妖妖,有埋伏!」
夜妖頓時心聲警惕,但是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有沒有埋伏,她都要見到母親!飛身而起,朝前方走去。
進入陣法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顯得更加沉寂,就連風聲都消失了。
四周的影物,還是原來的樣子,陣舊的宮殿裏,還殘留着一絲血腥味,只是殿門前,不見一個把守侍衛。
「母親!」夜妖吹了一聲,朝殿內衝去。
殿內,一個人影都沒有,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的鞭子還帶着一血跡,地上,散着用來綁母親的繩子,上面也有一些血跡,她抬手摸了摸,血還有一絲粘性。
這就說明,母親被人帶走不久!
她的心中,控制不住的緊,離子夜,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可是母親卻不見了!
難道太后,已經知道了什麼?
烏羽部!若是太后知道了內情,一定是烏羽部從中作梗!
夜妖收起鞭子,抬步朝外走去,殿前,赫然立着一道陌生的身影,借着月光,依然能看得出來,那一身繁冗華麗的服飾是暗紫色,在月光下,泛着一層神秘的流光。
她緩緩朝那人的腰間望去,目光定格在那塊烏金的令牌上。
許久,她的目光才往上抬去,此人的臉上,帶着一個詭異的面具,眉宇之下,一雙眸子,只有漆黑的瞳仁,沒有一點眼白,看起來那麼的詭異。
見她直視面具許久都還安然無恙,站在原地的身影,突然抬步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夜妖頓時握緊手中的長鞭。
那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她防備的模樣,停下腳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