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百里暉的後宮,嬪妃並不是很多,皇子更是屈指可數,其她妃子,就算是有皇子,也不敢與皇后太子爭輝。
太子一出生,便被冊立,從小便受到很好的教養,也積蓄了百里暉所有的希望。其他皇子,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後宮的妃子怕得罪皇后,更不敢太重視自已孩子的教養。
太子傷,國之殤,眼下,年長的皇子,倒是有兩個,一個十五,弱冠之年,一個十一,但是這兩個,早已錯過了開蒙的階段,顯得處處不是。
反倒是司馬風霽的兒子,司馬相憶,從小便天分極高,無一不好。
有次灑後失言,百里暉也是有些後悔。
如今有雲蒼這個強悍的外敵,朝中又因儲君之爭,暗潮洶湧,着實讓百里暉,心力交瘁!
如今,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導致朝中大臣,四分五列,一但好不容易凝聚在一起的權力分割,將比外患更加讓他擔憂。
所以,司馬風霽領兵一事,他縱然心中願意,也不能當下立斷。
百里暉朝身旁的皇后望去,握着她的手,朝東宮而去。
「皇后這麼急着叫朕來,可是準備了什麼美味,等着朕去品嘗?」
「山珍美味到是沒有,不過普通的家常小菜,到是有些。」皇后淡淡一笑。
「皇后又親自下廚了?」
「姐姐廚藝了得,所以,臣妾便偷偷和姐姐學了些,在皇上面前獻醜了。」
「姐姐可是我聖朝,最厲害的女子,獨一無二。」百里暉忍不讚揚道。
皇后的神情微暗,立即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附和。
「皇上,臣妾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后與朕之間,還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
「臣妾素來,與姐姐身邊那個侄女交好,皇上也知道,她和姐姐一樣,出自無極宮,而且又有丹之術,當年,皇兒重傷,她也極力救治。」
「朕記得她。」
「皇上可曾記得,關於仙澤的傳說?」
「仙澤?」百里暉自然記得,「一個傳說而已,與她又有何關聯?」
「臣妾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情,大祭司前幾日卜出卦象,正是司馬風霽離宮後的那幾日,他出宮去的原因,皇上也清楚,可能是卻尋他那失蹤了差不多七年的妻子。」
「這事,朕是知道的,皇后不必賣關子了,有什麼事情,明說就是。」
「他所尋的妻子,並非凡人,正是來自仙澤。」
「皇后!事關重大,切不可胡言!仙澤只是一個傳說,不要偏聽偏信,蠱禍眾生。」
「青玄大亂,也正是因為此女,此女再出仙澤,來到聖朝,大祭司便卜卦算出這樣的卦象,難道皇上不覺得有些怪異嗎?皇上不信什麼仙澤傳說,應當信大祭司吧?」
百里暉遲疑了一下,神情越發顯得凝重。
「司馬風霽領兵一事,並不急於現在就定奪,雲蒼戰事暫時停歇,可見雙方都損失慘重,馬上又要入冬,雲蒼不如我聖朝土地繁茂,戰事消耗極大,皇上,大可以讓神武候先回聖都,再親自認命。」
「皇后的意思是,要見一見那個有可能是來自仙澤的女子?」
「臣妾只是聽到這個消息,覺得事關重大,便來稟報皇上,至於皇上怎麼決斷,臣妾不敢我記錄言。」此事,也牽連到百里琉霜,她若說的太多,恐怕會引起皇上的反感。
這聖朝,誰人不知,只有那百里琉霜才是最尊貴的女子,連皇上都說,獨一無二,那她這個皇后,又算什麼?!
「此事,朕要仔細斟酌,還有誰知道此事?」
「除了那個洛傾顏,還是臣妾和皇上,但是姐姐和司馬風霽定知道那女子的來歷。」
百里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宮中西北角高聳入雲的祭台若有所思。
……
眼前的光線,有些昏暗,司馬風霽放下手中冊子,朝一旁望去。
兩個孩子還纏着他的小妖兒,不時傳來一陣歡笑聲。
他將眼前的燭火挑亮了一些,收拾好面前的這些冊子,一一裝好,喚了秦風帶出去。抬步朝一旁的軟榻上坐着的幾人走去。
「娘親,不許耍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