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燈光太暗,不然的話,雙方肯定能看到曲別針上的血跡,林悅這次是下了狠手的,剛紮下去的時候一點猶豫也沒有,相反,行動之後那,渾身血液奔騰,她知道窩在胸口的惡氣終於出了。
「你拿什麼東西弄的我?」張彪有些着急,食指捏着中指,總覺得有些粘稠的濕乎乎的東西。
「我用針扎你了,怎麼了?」誰讓你手先不安分的,這事不論弄到誰頭上也沒理由來指責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其實,在這次的綁架事件後,林振德第二天就給她拿了一個小藏刀,說是請高僧開過光的,鄭重交給她,不過,這可不是讓她用來收藏的,而是再碰到這種事情,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林悅的性子他知道,絕對不會主動生是非,更不要說,拿着這個刀子隨意傷害別人,但是,她能不傷害別人,並不意味別人能傷害她!
曾經不止一次耳提面命,只要有人傷害她,不論對方派頭多大,都不要擔心,只要保護好自己就成。
這次出來的時候,為了穿這個漂亮的小禮服,沒有拿這小藏刀,但是,好在腰上還掛着曲別針,一會他要是再敢過來,看不扎死他!
有時候,這人就是是一種賤骨頭似得心裏,你不是不讓我動你?那我就偏偏要動,不止是光明正大的動你,還要當着這家人的面!我看誰能阻止我,誰敢得罪我!
張彪做完心裏建設後,也不顧正在流血的手,又朝着她伸出爪子來。
林悅冷笑,伸出手,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臉上!
肥大的肉臉頗有彈性,這一下子拍下去,還帶着回聲呢。
「臭不要臉的,你還敢打我!看我不教訓你!」
「嗷」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尖叫。
原來在他想如法炮製,再打她的時候,林悅拿那尖尖的針頭對着他,於是。這張彪自己作死的,打在這針頭上!
當時他掄着胳膊,是費了大力氣的,只是當那手掌拍在針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我這次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張!」張彪是徹徹底底的發怒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戲弄他!
許陽開着車往親戚家開走,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意。不時看看車上的表,只覺得怒氣越來越重。
這兩個姑娘家!要是他不回來,還打算什麼都不跟他說?眼瞅着都要十二點了,還在別人家當伴娘不回來?!不知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起以前見到那些混混們對伴娘動手動腳的樣子,他只覺得心上好像有幾萬隻螞蟻不停的在咬!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快要十二點了,村子裏早就萬籟俱靜。就在他開車拐彎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穿着清涼的女生,披散着長長的頭髮,飛速的從眼前跑去。
在她身後,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男生,氣急敗壞的要她快點停下。
許陽心底突然湧起一股不安,那人好像有點像林悅,這個想法閃過,他又搖一下腦袋,不可能。那丫頭從來不會穿那樣的衣服。
踩了剎車,飛快的打了方向盤,朝着剛才兩個人離開的地方開去。
張彪眼瞅着快要抓住林悅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車橫在他眼前。
嘴上罵罵咧咧,看着那個像兔子一樣跑遠的女生,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繞過車頭,想要去找裏面開車的人的事。
許陽打開車門,迎面突然閃來一陣疾風,下意識的歪了歪頭。一個碗大的拳頭迎面襲來,拳風從耳邊划過。
許陽這會正不舒服呢,我還沒找到人,沒訓斥完人,心裏本就憋着一股火氣,你~他~娘~的還敢來挑釁我?
躲過這個拳頭後,不由分說的迎面對上,一拳頭砸在他臉上。
我沒跟你找事,你還來找我事,就算我這次攔住你,壞了你的好事,也沒理由這麼晚追着一個女生要打,白長了褲子裏的那玩意!
「你知道我是誰嗎?媽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打個電話,你信不信我兄弟們來了能把你給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張彪覺得今晚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原先只是一個小丫頭,這會竟然還有男人不把他放在眼裏。
「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