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熬了有一個半鐘頭,屋子都瀰漫着香氣後,林悅這才把鍋個端了,許陽一進屋子就聞到濃郁的香氣,趁着林悅去換衣服的時候,偷偷舀出來一碗,和許彤兩個呼嚕呼嚕的喝完。
林悅直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那湯少了好多,對上稍微有些心虛的兄妹倆,把到嘴的話給咽回去了,這麼多人,總得給人家一些面子的。
林康這幾天喝的湯湯水水不少,嘴上嫌棄着林悅又給他煲湯來,但是動作卻無比的迅捷,端上湯就呼嚕呼嚕的喝完了。
「那個,周揚這幾天在忙什麼呢?怎麼不見她的影子?」俗話說的好,飽暖思那啥,這人填飽了肚子,又開始張羅着詢問心上人去哪了。
許彤聞了聞那屋子裏的百合花,措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當時就笑了,「這個啊,你問我們,我們哪裏知道?又不是周揚肚子裏的蛔蟲,不過,我看啊,你這苦肉計實在不咋的」
許陽搖搖頭,「你明知道他心裏不痛快,還來戳他刀子」林康朝許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那裏面的含義分明是,『兄弟,還是你懂我啊』
許陽裝作沒看到他的眼神,而是開口道,「哎,我看這幾天你的病房比別人的病房熱鬧啊,小護士們一波一波的往上湊,就算是周揚人家來了,怕是都沒位置的」
「這是誰誰說的!」林康一下子着急了,動作大了點,牽動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開始叫了起來。
良久,等那番疼痛過去後。他急急忙忙的開口,「我可真的沒正眼看過她們啊,這不能怪在我身上,完了,周揚不會是又誤會了些什麼吧?」
那着急的樣子,活脫脫跟有人偷了他的錢似得。
「好了,不逗你了。只要你往後和人家姑娘家離得遠些。這才有競爭的資格,據我所知,這些日子追求人家周揚的。都能湊成一個排了」
林悅這話一點都沒誇張的成分,周揚家世好,人長得漂亮,學歷現在又高。誰看到這樣的姑娘,能不心動啊。
林康揮手。「你們都走,走把,來這不是安慰我來了,一個個拿着刀子往我心口戳」
「誰在戳刀子呢?」就在他話剛剛說罷。門外一道女聲傳來。
林悅好奇的扭過頭,沒想到周揚真的來了。
這會在看看林康,面上露出痛楚的表情。非常『虛弱』的開口,「我說。這胳膊疼的就跟有人拿着刀子在我心口戳一樣」
周揚拎着花籃走了進來,「倒是我得謝謝你了」
「沒關係沒關係,保護你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林康給幾個人投去一個眼神。
許陽拉着林悅出去了,這小子也確實是苦,算了,這次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幾個人有眼力勁的出去了,屋子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周揚也沒露出尷尬的成色,只是打開自己的保溫杯,「這次不管怎麼說,是我得謝謝你,我帶來點排骨湯,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喝一點吧」
林康激動地心都要跳出來了,周揚能給他說幾句話,他就興奮的想跳舞,更何況是親手帶來的湯?
也不顧方才才喝下一大碗林悅帶來的湯,連連點頭道,「不嫌棄不嫌棄,我巴不得呢」
周揚給他倒出來點湯,眉眼間除了生疏,就只有平靜。
一個平靜,一個狂喜,兩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人一隻胳膊打着石膏,另一隻手只能抓着勺子,周揚見狀,主動給他端起碗,林康激動的手都打着哆嗦了。
兩隻眼看着周揚,另一隻手拿着勺子往嘴裏送湯,只一口,他的眉頭微微急劇皺了起來,這湯……好咸。
和林悅那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味蕾受到嚴重的摧殘。
不過,既然是她帶來的,就算是毒藥,自己也能喝下去。
壓下那種咸巴巴的味道,他硬着頭皮喝了個精光。
林悅和許彤在窗戶外面看着,嘆氣一聲,這追老婆的成本,也着實大了些。
「馬曉昨晚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是最近和趙錦城住在一個居民區了,說是往後得自己做飯吃了,我上次不是給她做了幾瓶牛肉醬嗎?她說吃完了,要我再給她做點送過去,趁着今個有空,咱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