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從車裏搬出來一個老大的灶,小的時候,林悅她們年前炸丸子和麻花,都是用這油鍋來炸的。
今年因為他爹的傷,自家老佛爺開始說了,你們得自力更生,而且,現在你們年紀也大了,我們可以適當的給你們自由了。
所謂的自由就是,今年的年貨,掃房,擦玻璃啥的,都得要他們自個來,以前的時候年前不是沒忙過,只是那時候就是干一個輔助工作,大人們讓幫啥忙,他們就幫。
這種自個完全張羅的,還是很少。
林悅愁容滿面,許彤卻是摩拳擦掌,很是興奮的模樣。
先得掃房,掃房也就是說把家裏的犄角旮旯什麼的都弄乾淨,以前在鎮上的時候,都會把家具啥的搬出去,曬曬太陽,這樣也好打掃屋子,可是現在不行了,住的樓房,那樓道也只能放個桌子椅子啥的。
用布把家裏大大小小的東西都給蒙好,許陽和沈昌穿好圍裙,頭上跟陝西群眾一樣,用毛巾綁在腦袋上,手裏拿着一根長長的棍子,最上面綁着個雞毛撣子,帶好口罩,進去掃房了。
不到十分鐘,從玻璃外幾個女生看着他們,簡直就跟拍神話片似得,騰雲駕霧,一點都干不清楚。
一天是來打掃衛生的,第二天就是得準備包包子,弄豆包這些了。
林悅不大愛吃豆包,不過,她爹和她弟倒是愛吃的很,平時都從外面買着吃,林悅這次想了想,多儲存點豆包也不錯,最起碼她開學了,她爹想吃了,直接從冰箱裏拿出溜溜就能吃。
紅豆是從她姥姥姥爺在屋子前面的小院種下的,夏天的時候老兩口沒事,身子也硬朗,直接把地給翻了一下。種了點菜和豆子。
紅豆是種的,紅棗是從超市買的。
用電飯鍋給煮上幾個小時,等那些豆子都熟了後,讓林元安拿着擀麵杖開始給碾碎。碾碎後,還要在裏面放些糖,林悅趁着這功夫,把發好的面給拿出來。
她小的時候發麵都是用酵子,現在時代在進步。那些東西也在漸漸的退出歷史舞台。
林悅正想着要不要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把蒸包子用的餡料給弄出來的時候,覺得廚房裏的林元安有些不對勁了。
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只見他那個『勤奮』的弟弟,拿着勺子,正一勺一勺的往嘴裏塞着那紅豆餡呢。
「林元安!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林悅看着少了好多的餡,擰着他耳朵訓斥。
「姐,姐你聽我解釋」林元安舉起雙手,咽下去嘴裏最後一口豆餡。
「其實,這不怪我真的。人在面對誘惑的時候,往往會有兩種表現,一種是被其俘獲,另一種就是,不被其誘惑……」
「哎哎,姐你等我說完啊,你咋不按着常理出牌啊……」
廚房裏滿是林元安悽慘的慘叫。
門外,許陽打開房門,從開了半拉門的縫隙中,接過來林康遞來的果子。
他們這的習俗。當你結婚前下書的時候,也就是你把大傢伙召集起來吃一頓飯,然後把你結婚的日子廣而告之的一種習俗。
那果子,最開始的時候是油條。後來估計大人們覺得挨家挨戶炸油條太費事,直接用上了饅頭,再後來,怕是覺得饅頭不大重視,又換成了方便麵。
就算在這會,方便麵在村子裏都是一個稀罕的東西。
林康來這就是送這個的。
「東西收到了。你人快點走吧」因為是許家林家兩家一起的禮,所以,那小子竟然直接扛着一箱子方便麵來了!
「別介啊,我這麼辛辛苦苦的來了,總得讓我進門喝口水啊」許陽腳抵在門外,冷笑着,「還進門喝水?我怕團團看到你,會用雞毛撣子招呼你啊」
林悅心疼小姐妹,覺得這麼早就讓人家懷孕是他們男的沒擔當,許陽完全是因為嫉妒這人先下手為強,以前在他面前的優越感,此刻完全蕩然無存。
也是這個事,你說以前,林悅和許陽如膠似漆,每天在人家失意人士前秀恩愛,晃蕩,讓人家嫉妒,可是現在呢?
人家一步登天,直接老婆孩子都有了。
晚上可以抱着自個香噴噴的媳婦入睡了,做點少兒不宜的活動,也是理所應當的了,哪裏像他,就想做點活塞運動,都得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