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琴擺手,「我也說這是啥呢,味道這麼膻,快點拿走拿走,你姐這會聞不得這東西」
林元安像是被人潑了冷水,「為啥我姐姐聞不得?上周放假的時候,我還和我姐去擼串了呢」
「沒事,你別聽咱媽的話,姐現在胃口好着呢,媽,你也別大驚小怪,我這不是沒事嗎?」她知道她媽怕她聞了這膻氣味道吐,可是她還真的沒這感覺。
林悅覺得自個的樂觀實在是太早了,懷孕雖然有幾周了,但是她身上一丁點都沒有那些懷孕的人該有的徵兆,比如噁心挑嘴之類的。
因為以前營造的那種假象太好,所以吃點東西來一點都沒忌憚,周玉琴和沈書蘭覺得難得孩子胃口這麼好,也不能拘着她不吃這些。
所以就點頭同意了。
幾個人炒了五六個菜,桌子中間放着那隻冒着油光的大羊腿,林元安像是個真正的紳士一般,拿着刀子服務着眾人。
林悅最愛吃的就是拿着骨頭來啃,所以等最後的時候,她是一點形象都不顧及的開始拿着骨頭來啃,兩隻手和嘴唇全部都是油亮亮的感覺。
許陽看着她吃了沒事,一直緊緊吊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幾日按沒事的話,能吃就是福氣。
林悅太瘦了,還是多補補的好。
一晚上,林悅吃的很歡實,眾人看着她吃,也很歡實,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竟然是林悅孕期最悲催的開始。
許陽還是沒抗爭過兩家大人,晚上的時候自個在樓下睡,林悅很高興的捧着自個的枕頭,絲毫沒看到對方幽怨的眼神。
可是睡得好好的時候,夜裏三點多。她隱約覺得自個胃裏有些不舒服了,半途中醒來,喝了點水,又再次睡下。可是,喝了點水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在床上翻騰了幾分鐘,忍不住胃裏翻漿倒海的難受,匆匆爬起來。穿着拖鞋跑到廁所,抱着馬桶烏拉烏拉的吐了出來。
聲音有些大,動靜也不小,林振德夫妻跟着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回事這是?」
林悅吐得連酸水都出來了,根本無法回答爸媽的問話。
剛停頓了片刻,正在漱口呢,又低頭吐了起來,晚上吃的羊腿和那些果子蔬菜此時早就吐的乾乾淨淨。
「是不是晚上吃的太多了?那羊腿八成也不乾淨,不讓你吃那麼多。你偏偏要吃那麼多,看看,現在都吐了,是不是舒服了?」周玉琴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一家幾口全都被折騰出來了。
林振德和周玉琴覺得這事都是兒子捅出來的,所以一個個都毫不留情的訓斥着兒子。
等稍微平靜下來些,門外又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快去開開門,這麼晚了誰來了?」
林元安趕緊去開門,門外是穿着睡衣的他姐夫,許陽沒跟林元安客套,看門開了。大步走進去,直接去衛生間。
周玉琴看他進來很是驚訝,「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怎麼聽到這裏面的動靜的?
「我聽到樓上有急促的腳步聲。覺得不對勁,所以就上來了,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吐了?」
大概在原地又蹲了五分鐘,林悅這才虛弱的站起來。
「這事不怪元安,是我自個貪嘴」
發生了這事,許陽誰也把他攆不走了。周玉琴也覺得他在這照顧着,會好點,也就默認了他在這留着。
林悅的好日子,在開啟了一個雞腿後,完全畫上了句號,以前吃啥都沒事的她,現在吃什麼都要吐。
周玉琴沒事就訓斥她自討苦吃,可是罵歸罵心裏還是很想操心這個閨女的,跟沈書蘭一起,每天不上班的時候就回家,想法設法的給她做吃的。
林悅現在就是,吃什麼就吐什麼,吐什麼還得努力的吃什麼,人消瘦的很快。
這麼渾渾噩噩的過着日子,林悅覺得自個就像是老佛爺一樣,看着在自個身邊忙碌的許陽,她猛地想起,人家好像是要開學了吧?
「許陽,你不是開學了嗎?怎麼還沒去報道?」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還以為你還得再傻一段時間呢,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孩子出生後你才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