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拍拍桌子,示意他別吭聲,這人家女主人還在這呢,就能八卦人家家裏的閒話了?
「沒事,嫂子是聾啞人,聽不到的」
霍志剛或許是喝多了,話匣子打開了一下子就收不住了,「看到了沒,那媳婦是買來的,這家子唯一有些收入來源的,也就是這間房子了,咱們在這喝酒,要是這嫂子在這伺候着,咱們多加點服務費就好了」
「要是讓她回屋子了,還不知道那人渣怎麼使喚她呢,所以,你看她也不會說話,也不會把咱們的話傳到外面,所以,跟個隱形人一樣,嗨,今個這麼好的日子,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該罰,該罰!」
說罷,自個給自個倒了一杯酒,揚脖喝下。
兩個人喝了大半夜,許陽回屋子裏了。
林悅本來睡得暈暈乎乎,突然感受到身邊的床往下陷,睜開眼,憑着那牆壁燈,看着已經睡着的許陽了。
「這是掉了酒缸子裏了是吧,渾身一身的酒味」
睡得時候不短了,這會也沒了睡意,加上這旁邊一股子酒味飄來,她嫌棄的起身,想着好好打量着周圍。
風格很別致,周圍的風格都是木頭的顏色,推開門後頭頂是一盞暈黃的小燈,門外是兩展路燈,再遠些沒有路燈,她也看不清風景到底如何。
不過,她很喜歡這邊的風景是真的。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飄來男人的呵斥聲,林悅看了看周圍,在她右手邊上有個低矮的房子,也不算低矮,就是他們住的這個房子地面明顯是抬高不少,可是對面那個並沒有,也不知道直接不打地基就住,也會不會潮。
她想的太多了。
別人家的閒事還是少管,林悅也不覺得自個大晚上的有勇氣去敲開別人家的門。給別人勸架。
肚子有點餓了,許陽只顧着自己喝酒,也不知道給她準備點吃的,今個在婚禮上她就沒吃東西。飛機上吃不慣飛機餐,也沒吃多少,晚上他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給她帶點宵夜來。
許陽睡得好好的打了個噴嚏。
手往旁邊一抹,被窩是冷的,林悅不見了。他打了個冷顫,睡意頓時消散,趕緊起身,連外套都沒穿就往外走。
好在是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林悅。
「你怎麼在這,不去睡了?」
許陽從背後抱着她,摸着她身上有點涼,轉身回去拿了外套給他披上。
「我都睡了這麼久了,睡不着了」
「這倒是稀罕了,睡神有一天也會說自個睡不着了?」
林悅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許陽看的心直痒痒,飛速的在她臉上啾了一口。
林悅嫌棄的拍開他的臉。「你給我邊去,渾身酒味,我好不容易不吐了,你別讓我再開始嘔吐啊」
許陽點頭,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玻璃碎落聲。
林悅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陽皺眉望着那個小木屋。
「這是怎麼了?」林悅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許陽搖搖頭,「沒事,我就是在想,估計咱們得換地方住了」
「為什麼啊。住的好好的,為啥要換地方?」
「這事以後再跟你說,對了,咱們先回去睡覺吧」許陽不想讓那些煩心事打擾林悅攬着她的肩膀作勢要回去。
林悅肚子咕嚕了一聲。她捂着肚子,嘿嘿嘿的笑了笑,露出臉頰旁的小酒窩,「老公,我餓了啊」
許陽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
從兜里掏出一個紙片。這是志剛走的時候給他留下的,說是晚上有任何服務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
他得給林悅弄點吃的來啊。
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電話給打了過去,電話那頭是個粗獷的男聲,「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
「我們是今個在你們這住下的遊客」
男人口氣頓時變了,「哦哦,原來是你們啊,不好意思,我先前還以為是騷擾電話呢,口氣有點不好,你們別介意啊」
「沒事,如果方便的話,給我們送點夜宵過來吧」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您兩位稍等一會」說罷,把電話給掛斷,朝着正捂着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