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這邊做了點吃的讓人給醫院送了過去,能幫忙的也只能幫到這的,她沒本事讓兩個人離婚,也不能把那女的帶走,就算是偷偷給她點錢,怕她也沒本事留住,只能盼着那男的惹事或者是咋的在牢裏多住幾年,能讓女人過點安生日子也成。
霍志剛帶着兩個人換了一處農家樂,這下子整棟房子只有夫妻倆一起住,因為前車之鑑,房子的主人林悅也見了是一對很慈善的五十左右的夫妻,聽說這農家樂是這家孩子弄的,夫妻倆看兒子忙不過來,幫幫忙而已。
他們住進去的當天送了不少的瓜果蔬菜,林悅不好意思的要塞給他們錢的時候,這對樸實的夫妻一個勁的搖頭。
「都是自家種的東西,不值錢的,你們看的上不嫌棄就成了,哪裏還能要錢呢」老太太操着一嘴閩南口音,慈祥的望着林悅的肚子。
或許是因為懷着雙胞胎的緣故,肚子已經有隆起了。
老太太廚藝很好,兒子兒媳也沒在身邊,時常會做些什麼好吃的給林悅送來。
她這會脫離了先前吃啥吐啥的狀態,無論吃什麼東西都是一副無比歡實的模樣。
許陽以前一直鼓勵着她多吃,可是現在看到她這能吃的樣子,真的還有點擔心。
「你手裏拿的什麼?」林悅原本在沙發上假寐,聽到門響後閉上眼,許陽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後,先是悄悄的看了她兩眼,隨即偷摸摸的拿着一份東西往屋子裏走。
林悅察覺出不對勁,也不假裝睡覺了,睜開眼,冷不丁道,「你手裏那是拿的啥?」
「沒啥,沒啥」許陽淡定的把那文件似得東西塞到書包里,可惜,他忽視了林悅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事瞞着她的。
「乖乖的啊,別讓我着急」
許陽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好,給你看」
許陽遞給她的是一分起訴書。「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好,肯定是惦記着那個還在醫院的人,我後來托志剛去找了找人,打聽了些事本來想要幫着那個女的起訴對方家暴,可是。你知道我後來發現了什麼秘密嗎?」
林悅一邊看着手裏的起訴書,沒啥耐心的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有話快點說,別給我磨磨唧唧的」
「好,我跟你說,家暴的證據簡直是太容易了,她身上的痕跡我讓護工帶着她去鑑定科了,後來又讓一個翻譯過去,問了問她想不想從那個家脫離出來,又問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賣過去的。你知道得到啥消息了不?」
「難道是兩個人沒領證?!」林悅隨口一說。
許陽點頭,「你猜的很對,他們倆,確實是沒領證!」
村子裏的陋習,很多小年輕們在別人的撮合下成了夫妻,可是年齡沒到,要是去辦結婚證的話,不給辦理不說,很可能要面對罰款,好多人只是在村子裏辦了酒席就算是結婚了。
等個三四年。年齡大了,孩子也有了,大了,這才去補辦結婚證。這次不辦就不行了,不辦的話孩子的出生證明啥的都沒法子的。
話題扯得有些遠,那個男的不辦結婚證,肯定不會因為是年歲太小的緣故,都是四十多的人了,他不辦。是因為在這之前結過一次婚,而且還沒離婚,這個聾啞人是他買來的不錯,但是根本沒啥婚姻關係。
「一來是買賣人口,二來是家暴,就這兩點就能讓他好好的吃一壺了」
許陽的鬆了口氣的樣子,「這下子你就別再為她擔心了」
「老公你真好」林悅把那東西放到桌子上,「最好能讓他進去住幾年才好呢!那聾啞姑娘到時候學個手藝,不管是理髮還是當服務員,總歸是餓不死的,我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放下了?」許陽挑眉問道。
「嗯,這次是真的放下來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在景豪內,張美琪和房徽正在喝着咖啡,房徽看了看手錶,「媽,我去打個電話」
今個是他和許彤約會的日子,後來打電話的時候她媽也不知道咋的聽到了,非得要在裏面摻和一腳,說是要去送彤彤個禮物。
上次她媽沒經允許就去許家的事,他不相信彤彤不知道。
他還沒想着法子來安撫好那姑娘呢,他媽就開始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