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德想着要送女兒還有大哥一家過去的,但是計劃跟不上變化,家裏不少事離不開他,還得要遷墳,所以只能讓二哥家的洪斌跟着過去。
林悅想想也好,二哥上着大學寒假時間長,有點什麼事情了還能和學校告假,正是去那的不二人選。
時間緊,幾人收拾好傍晚就出發了,許陽對此毫不知情,等鼓足勇氣再去林家的時候,得到的就是她已經往遠處走的消息了。
到省城已經是夜裏一點多,幾人又馬不停蹄的往機場走,折騰過一番後,下飛機的時候晌午已經八九點,長時間的旅途勞累,三個上了年紀的人面容都帶着疲倦,但是因為擔心兒子的傷勢,大伯夫妻倆還是強忍着不適。
「二哥,快點打電話看看接咱們的人到哪了」林悅放下行李,揉揉酸疼的肩頭。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和新媳婦姜甜聯繫過了,大嫂要在醫院照顧大哥,所以讓嫂子的大哥過來接人,可是找來找去,好像沒找到來人的影子。
「好」林洪斌點點頭,拿出手機,剛想撥號,自己電話就響了,沒等他來得及接電話,屏幕亮光跳躍了兩下又黑了下去。
「你們是林元思的親人吧?」正在他們商量要不要再打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林悅扭過頭,身穿髒兮兮的迷彩服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臉上抹着重重的油彩,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只露出的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此刻雖是詢問的口氣,但是語氣卻帶着篤定。
「我們是,您是……」
「我是姜博,姜甜的哥哥。剛剛忙完,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林悅大伯擺擺手,「我們也是剛到,姜博。元思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個……」高大的男人臉上多了些為難,「這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還是帶着叔叔嬸子去醫院吧」
「好,去醫院,去醫院」大伯娘連連點頭。
吉普車上。林悅擔憂的坐在一旁,趙大夫看她不說話,自己也樂得清閒,就是,心底一直有股不解,那家人可是把自己當神醫來對待,別人不清楚她的底細,這小丫頭不能不知道啊。
花了這麼一大筆錢,巴巴的把自己弄過去,最後可能還使不上勁。這丫頭到底打的是什麼盤算?
大哥所在的部隊駐地挺偏,所以這次出了任務受傷後,大哥的戰友就把人送到軍區醫院,這次如果不是情況太嚴重,恐怕新嫂子還不打算讓家裏人知道。
眼前開車的那個男人,估計也是剛出任務回來吧?
「到了」姜博說道,幾個人剛下車就聽到他不知道跟誰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從樓上氣喘吁吁的跑下來一個年輕小伙,見到他給他敬了個禮。「姜哥」
姜博扭頭歉意道,「叔,嬸子,我回去還有點事。等我弄完了馬上過來,這個是小劉,他會帶着你們上去」
「好好好」夫妻倆六神無主,早就急不可耐的想上去,同他說完就催促着小劉給他們帶路。
林悅先前見過這個大嫂,人活潑大氣。身上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朝氣。
他們上去的時候。大嫂正在門外的走廊上哭呢。
「嫂子」林悅林元斌叫了一聲,她扭過頭,看見丈夫家裏的人,頓時撲在婆婆懷裏,先前的啜泣已經變成了嚎啕大哭。
姜甜媽媽早在她出生後沒多久就死了,平時都是跟着爸爸和哥哥,兩個都是當兵的還是男人,這心難免就粗了點,這幾天,她一直照顧着丈夫,不敢在他面前露出異樣,心裏壓抑的煩悶,快要把她給憋瘋了!
大伯娘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疊聲道,「孩子,你受苦了」說着說着,這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先別哭了,到底情況怎麼樣,你先和我們說說」
林悅大伯焦急道。
「醫生,醫生說這次受傷太嚴重了,八成是要截肢,我不敢跟他說……」
說着說着,又開始低聲啜泣。
「沒事沒事」林悅大伯一把拉着震撼中的趙大夫,「這是我和你說過的神醫,有他在這,元思的腿肯定沒事的」轉而面對他,期盼中帶着些渴求,「趙大夫,您說是吧?」
趙老搖搖頭,「我儘量」
大伯娘心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