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錯了?當時幹啥去了?你這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那小娃娃有多難哄?你給個糖說個好話就成了,現在可好……」
王老太瞪大了眼,小娃娃好哄?那丫頭就是山里修煉成精的精怪,誰家小丫頭在這個年紀不是在跳皮筋玩沙包?
那丫頭是幹啥來着?
對,上次看到她的時候,那丫頭正捧着一個大厚書,在那不知嘰里咕嚕說些啥。
後來聽她上過中專的外甥女說,人家說的那是英語。
她是不懂啥叫英語,不過,聽說是外國人才會說的話。
嘆口氣,希望這次別耽誤了兒子的事就好,同時又在冰冷的被窩裏懺悔,她怎麼這麼胡塗呢!
這老太太已經忘了自家的窗戶都被人砸了這回事。
這王爍經此一役,充分理解了女人是老虎這一真諦,同時想到當初她離開時候,揚言見他一次打一次的話,嚇得好幾天是不敢去學校。
王家人心裏的忐忑,林家人自然是不知。
後來,還是沈書蘭找來她娘家三舅的外甥媳婦,仔細的說清這事的來龍去脈,又讓她『不小心』傳到三姑六婆的耳朵里,流言才終被人澄清,不明真相的群眾也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陳世美拋棄妻子,是小三想要登堂入室啊。
也有人質疑這話是假的?可是,那周玉琴的性子誰不知?整一一點就着的炮仗。要是真的丈夫出軌,早就把他攆出來了,還能和他相親相愛的生活?
還有。這洗煤廠現在規模越來越大,好多人家都盼着去裏面上班。
這老闆的面子必須要給,老闆的清譽,必須要維護滴。
這場『出軌』風波,終究算告一段落。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叮」下課鈴一響,監考老師立刻放下手裏的搖扇,站直身子大聲道:「考生們注意了。馬上放下手中的筆,坐在坐位上別動」
主監考站在講台。兩個監考走到最後,開始收起卷子。
國字臉,帶着厚重眼鏡的老師收到一個女生卷子時,停頓了一下。看着整齊的卷面,娟秀的小子,微微頷首。
隨手翻到背面,一眼就看到那寫的滿滿當當的卷面,尤其是最後兩道附加題,這小丫頭竟然也寫了出來。
李建兵是這次出卷人之一,這最後的附加題,是他和另一個數學老師出的,一道大題分值是10分。學生可做可不做。
一般來說,這年歲的孩子也做不了。
因為裏面涉及一些等差等比數列的奧數題,這年頭。家長對孩子學習是多了些重視,可是像是給孩子報班,尤其是奧數,那簡直是少之又少。
「老師?老師?」林悅見他在身旁站着一動不動,詫異開口。
「哦,沒事沒事」李建兵恍然。隨後對上小姑娘笑靨如花的臉蛋,和藹道:「小丫頭。你叫什麼?」
這麼好的苗子,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林悅雖然不懂他什麼意思,但仍舊有禮貌的回答:「老師,我叫林悅」
「林悅是吧?」低低的重複一遍,抬起頭對上她不解的眼神,「沒事,林悅小朋友,下午考試記得別遲到了」
林悅笑眯眯點頭。
農曆七月,正式進入伏天,外面知了無精打采的趴在樹枝上,悠長的喊着一聲「知了」
今天是實驗中學招生考試的一天,林悅許彤沈昌,三個一道參加考試。
卷子被收起,林悅才擰開水壺喝了口水,剛收拾好東西,就聽到有人喊着「團團噯~~」
挫敗的閉閉眼,扭過頭去,就見那涌動的人潮里,許彤蹦蹦跳跳,一隻手不斷揮舞,片刻擠到她身前。
遞給她一張紙巾,林悅問道:「考的怎麼樣,最後一題都答出來了嗎?」
許彤興奮的兩眼閃晶晶,「答出來了,不過最後一道題我寫了一多半,最後一小問沒寫出來」
雖然略有遺憾,可是,她畢竟不能和團團相提並論,值得慶幸的是,交卷時候她晃了別人試卷一眼,後面不少大題都空着呢。
這次考試應該沒問題吧?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話能有假嗎?
小升初,她和團團幾個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