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麼多幹啥」周玉琴白了她一眼,林悅嚇了一跳,這節奏,可真的是了不得啊,這是怎樣的一個眼神呢?嗔怪?開心?反正絕對不是不開心就是了。
從兜里小心翼翼拿着用手帕抱着的錢,幾個姐妹尤其是林家老佛爺有點心酸,這錢。着實不多,甚至連她兩個月打理臉的錢都不夠,可是,這不一樣。
這錢帶着深刻的意義,這錢沒進了哥哥的兜里,這就是最大的進步。
下午,唐雲珍兩口子在院子裏吃飯。
周康吃完了兩張大餅,還是沒人來給他送飯,這一着急,想都沒想,拖着厚厚的打着石膏的腿,健步如飛的往門外走去。
「哎呦,我的祖宗唉,你怎麼還敢出來啊」
唐雲珍視線撇到兒子就要出來,趕緊上前攔住他,並且示意丈夫把門給栓住。
「你怎麼出來了?」這是林悅大舅的聲音。
周康有點委屈,「我肚子餓的厲害,一直喊你們,也沒人回答我,我就自個出來了」
「你這不是都吃了兩張大餅了?」唐雲珍心疼的聲音。
兒子可能是長個子,現在越來越能吃了,這能吃是好事,可問題是,現在老頭子沒在家,平時也沒個人補貼,這兒子一頓飯,都抵得上他們兩口子一頓飯量了,更何況,兒子嘴唇,三兩天的就得吃肉來改善一回!
家裏現在是捉襟見肘。
他們倒是不是沒錢,早年從自家老爺子手裏扣出不少養老錢呢,只是,那錢都被他們放了出去,這樣算成是民間集資,雖然不怎麼合法,但是,利息高啊,這能把錢拿到手,還不用自己動手。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去,誰那不是成了傻子了嗎。
這話扯得就有點遠了,今個。都是收棒子的時候,往常這時候,幾個妹妹妹夫都會回來幫忙。
老院已經不能住了,想要曬玉米的話,必須拉到他們這。統共那幾畝地,去的人不少,這天都擦黑了,怎麼還沒回來?
「要我說,今個你就該過去,幫一天的忙,總比咱們現在在這坐着干着急的強」
這是林悅大舅的聲音。
唐雲珍面上閃過一絲不情願,「我這不是不想下地去了,想着他們那麼多人,我不去也沒啥事」
那幾個姊妹從鎮上回來的時候。一個個細皮嫩肉,她雖然只比她們大幾歲,可是,光從面相上看,足足比人家老了十幾歲呢。
要知道這麼提心弔膽,倒不如自己去呢。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呢?你自己怎麼不去?」唐雲珍反過來詰問他。
林悅大舅訕訕道:「這,這我不是想着照顧咱兒子嘛,你一個女人在家,這照顧上面。總是不大方便的」
「呸」唐雲珍呸了他一口,「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自個還不知道?兒子這腿還真的用你在家照顧啊」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說了。煩死人了,飯呢,快點上飯,都快把人給餓死了」
周康不滿兩人沒意義的口水仗,敲着桌子要飯吃。
「哎哎,這就來。這就來」
唐雲珍這會,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都得放到一邊,啥都沒兒子重要。
正當一家人在吃飯的時候,門口的鄰居來串門了。
「呦,都吃着呢」
男人和周家有點不對頭,好像是因為先前房基地的事情,產生點矛盾,平時見面都不咋的說話的,也不知道今個怎麼回事,竟然上門來拜訪了。
「呦這不是老鼠哥?今個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來人姓張,大名張國慶,小名是黑老鼠。
聽老一輩的人說,這黑老鼠小的時候瘦瘦黑黑,大小病不斷,後來他爺爺怕他沒了,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果然人如其名,長得是越來越黑,這平時的時候,大家也喊着他叫黑老鼠。
張國慶嘴角掀起一抹笑意,整個村子的人,不可能不了解這兩口子的脾性,好吃懶做是有點,但是,還是很勤快的,勤快的坑別人的錢,往自己的口袋裏放。
不是聽不出來剛剛口氣里那是啥意思,呵呵,一會給你們說一個消息,看看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吃的不賴啊,沒有去振德家裏吃飯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