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道內,秦臻面色極為凝重。
顧班身上被加固的封印,不知為何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鬆動,更令人心臟受不了的是,這封印鬆動的速度顯得極為詭異。
縱然此刻秦臻用盡了渾身解數,似乎都沒有使得那封印有過好轉。
「三少。這……」胖子流站在身邊,僅剩下的哪只手臂微微顫抖着,雖然不知曉到底怎麼回事,但他隱隱明白,怕是顧班身上的封印越來越讓人擔心了。
「沒事,你去幫湯劍將那隻傀儡制服,只要拔去他腦後的線軸,便可使它失去行動能力。」秦臻輕搖着腦袋,面色沉重。
在剛才與傀儡的對戰之中,他也是找到了這些傀儡的弱點。傀儡的驅動,靠的是陣法,只要能夠將其體內的陣法停止掉,便使之不能動彈。可這種事情極端艱難,這並非是取下艱難,而是要找到其內運轉陣法的關鍵之處,還要不破壞掉整個裝置,這對於沒有任何經驗的湯劍二人來說,才是最難之處。
儘管知曉,可秦臻明白相比眼下顧班身上的封印問題,卻有些不值一提。靈力微微探測進後者體內,他方才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體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再度入魔,使得顧班體內的魔靈力比之往日強盛了太多,之前的封印並沒有將這次入魔所產生的魔靈力封印,在加上剛才戰鬥對靈力的牽扯,使得其將體內的魔靈力牽扯了出來,並將所有他體內所有靈力都是沾染了。
如此下去,若無其他辦法再次封印,很有可能使得顧班徹底被魔靈力侵染,淪為魔族之人。
「魔靈力,到底要怎麼辦才行!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辦法依靠金狼炎來壓制。更找不到封印的辦法!」靜靜守護在顧班面前,秦臻腦海中卻是掀起了風暴。
「只有姑且一試了!」
半晌之後,正當秦臻打算冒險一試之時,他面色卻是有些古怪。
此刻,顧班身上的魔靈力似乎找到一個可以宣洩的出口,使得他身上的魔靈力猶如開閘的河水一般,瘋狂的傾瀉。
微微一愣之後,秦臻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儘管不知曉是何原因,可他卻非常明白這東西於現在的顧班而言,究竟是多麼重要。只要再被這種魔靈力侵蝕一段時間,不僅身體再無法恢復,而且就連他的身體也會徹底被魔靈力佔領。
到得那個時候,即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絕無計可施。
「這是怎麼回事?」細細感應之下,秦臻卻是眉頭微皺,面容更是微微驚懼,連身子都是急忙站起來。
就在剛才,他清楚感受到那些從顧班身上瘋狂傾瀉而去的靈力,竟是並未消失在空氣中,而是,鑽入了他的體內。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瘋狂的轉入他胸口之處,然後消失不見。
他站起來,那些魔靈力的速度則會下降許多,當他半蹲着之時,那種速度便會驟然增加,這一點令他極端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何。
「難道是那顆黑色珠子?」仿佛想到了什麼,秦臻趕緊將放在懷中的那粒得自於變異血狼身上的黑色珠子。
此刻看去,他眸子一凝,卻是有些古怪。這個時候他也方才明白,當初那隻血狼究竟是為何才會變異。而且當時在那隻血狼身上還有着不少黑氣冒出,如今這一切都可以圓滿的解釋了。
「這黑色珠子,大概也是魔族之物吧!」腦袋微微一轉,他也是明白,自己手中的黑色珠子必定和魔族之間有着不少的牽連,但具體是何物,他也無從知曉。
將黑色珠子放在顧班身上,任由那可珠子去吸收那些魔靈力,這時他也是緩緩站起身來,微微低着腦袋沉吟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經歷的東西,仿佛都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但隱隱之間,秦臻卻有種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覺。似乎所有的改變,都是因為上官天鳳來退婚開始,一切都變的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三少,顧班他……」湯劍走來,縱然看不到他面色怎麼樣,可依舊感覺到一股凌冽的憤怒之意,瘋狂的逾越而出。他身後跟着的胖子流,同樣如此。
「暫時無礙,但這種方法不知曉能夠堅持多久,必須儘快找到辦法才行。你們先調息一下,做好萬全的準備。」秦臻點了點頭,旋即將目光轉向了胖子流手中拖過來的機關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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