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護法手中一柄長劍唰地一亮相,不忘道一聲:「少主,屬下得罪了。」
一招長虹貫日,好不羅嗦,朝上官陌插來。
尚跪着的一群人,在他一個手勢下,紛紛拔劍欺身而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三護法並不是迂腐之人,曉得這個時候圍毆其實不丟人。
一時劍光閃閃,強大的劍氣使得整個大殿仿佛張滿的風帆,鼓脹脹連呼吸都覺困難。
上官陌一柄綠漪劍甚至是看不出有沒有在動。在成陣的白光之中,綠漪的碧光似乎是凝住了一般。
劍氣中夾雜着血光。不消一刻,殿裏已瀰漫起了血腥氣。
上官陌自是曉得,這些人是來要蘇淺的命的。他手上綠漪劍斬落的人頭,確也是屬於趁機奔蘇淺而去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
他需在他父皇等人來行祭天禮之前結束戰鬥帶蘇淺走出去,不然,即便是打敗了這些人,也還是逃不出被送上砧板的命運。
手上的劍便快了起來。
碧光一閃,便會跟着一道血光。
三護法驚了。他從未見過他們的少主子如此殺人過,除了火燒練兵場那一次。他們的少主,厭惡殺人,卻從來不懼殺人,該利落的時候,他從來沒手軟過。
進退間,三護法已失了分寸。是要繼續以斬殺蘇淺為己任,還是就此罷手認輸,三護法十分糾結。
糾結之間,卻也沒有停下攻擊,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不經意間出手的已經招招是殺招。
上官陌眉峰微蹙。
他並不想殺了三護法。終究是看着他長大的人,他們之間並無私怨。可今日他若是執意要殺蘇淺,他們之間的私怨,便已是你死我活。
他勸了一句:「三護法,終歸是我愛的人,三護法能不能就網開一面?」
這勸人的良言,三護法糾結之中,竟當成了認慫的意思,手上的劍又加持了些內力。
上官陌無奈一嘆。
蘇淺看來有要甦醒的跡象,他手上的劍更快了。
三護法忽然棄了長劍,手上結出印伽,印伽以風雷之勢撲向蘇淺。
綠漪劍隨之出手,人劍分離,劍直奔三護法咽喉,人已經宛若天降神祗,護在了蘇淺身前,如玉的雙手吐出一圈光華,將撲上來的印伽全數擊碎。
三護法瞪大了眼睛。
那柄劍,直貫穿他咽喉。他連躲都來不及躲!
蘇淺她,是上官陌的底線!別人這樣說時,他尚不信,如今,已由不得他不信,可他如今信了,卻已晚了。
他緩緩倒了下去。
上官陌冷然地將綠漪劍收回,袖出一方帕子,將劍上的血漬擦拭乾淨,手指微動,劍重新飛回蘇淺的袖中。
他在蘇淺對面重新打坐,手上凝起內力,灌入她靈台。
是時候把她喚醒了,他們已沒有太多的時間。
雖只有幾成內力,卻也已經算博大,內力進入蘇淺身體,引導她的意識,逐漸甦醒。縱然蘇淺的內力此時勝過他太多,但他是上官陌,他要她怎麼做,她便心甘情願順從着他。
再醒來,全身是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舒暢清爽。然,呼吸處,血腥氣息已漫上神台,眼前並不見上官陌的身影。她一驚,忙飛身下神台,未及到地面,腰身一緊,已被攬入一人懷中,片刻不停留地飛身出神殿。
清冽的玄冬花的香氣撲面而來,柔軟的天蠶絲摩挲着臉頰,這個人的懷抱,再熟悉不過。蘇淺莫名地安下了心。鼻尖隱約有血腥氣,她皺眉輕聲問:「動手了麼?是什麼人?還是那日去皇宮的路上遇到的那群人一夥的嗎?」
上官陌身形迅疾如飛,雖然依舊是他那種從容的態度,但蘇淺也依稀有些疲於奔命的感覺。能讓上官陌也急於跑路的人……她一顆心慢慢下沉。
「是大祭司座下的四位護法。不是那天的人。我武功尚未恢復到全盛,這幾日又費了些功力,如今我們不是對手,只好先躲一躲。」上官陌聲音依然清潤溫和,仿佛這不是在逃命,而是郊遊。
「傻瓜,武功還沒恢復,何必急於一時授我心法?」蘇淺貼在他胸前皺眉。
他聲音清潤:「傻瓜,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神殿每年只開十日,過
第二百五十章 殺機一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