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凌晨,手機鬧鈴響起。
張偉睜開眼,看着懷中的嬌俏人兒,嘴角輕揚,眼中有一波柔情如水般。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喚道:「該起來了!」
「en~n,讓我再睡5分鐘,5分鐘就好。」羽墨睜開稀鬆的睡眼,看了眼張偉,雙手抱着張偉的脖子,將整個身體縮在他的懷中,像個小孩一樣撒嬌着。
張偉無聲輕笑,輕輕撥開她黏在臉上的烏黑秀髮,修長白漆的手指,撫過羽墨的耳畔插入她的髮根里,輕輕的撫揉她的頭部穴位。
羽墨閉着眼,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又馬上就睡着了。
﹉﹉
羽墨這一睡,又睡了半個多小時,所以等她睡起來後,雖然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那班航班。
在機場候機場,看着飛機在跑道上起飛,羽墨嘆了口氣,只是感到有些可惜,卻沒有多大的情緒,對張偉嬌嗔道:「都怪你,害我早上起不來,錯過了航班」。
張偉看着她笑而不語,羽墨被他看的,臉色不由紅了起來。
真的算起來的話,也是自己自作自受,若不是昨晚自己有些不高興,想要「懲罰」他,也不會到後來反而被他「制服」,那種筋疲力盡,像是被電流通過全身無盡的舒痲和戰慄,好像靈魂都脫離肉體的感覺,一度讓她以為自己快死掉了。
就算是現在,她也是全身有些飄然無力。
雖然錯過了原有航班,好在從魔都到香江的一日航班有很多,兩人在候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後,就坐上了另一航班。
本來羽墨是要定商務艙的,可惜已經只剩一個位置,羽墨只得和張偉在經濟艙內定了2個位置,相比於商務艙的優越條件,經濟艙的條件會差一點,又是臨時買的票,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只得在靠近緊急通道的附近坐了下來。
坐下不久後,也是因為昨晚太累了,羽墨又靠在張偉的左臂上,沉沉的睡去。
張偉將寬大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自己也閉着眼睛養神。
從昨天開始,每年冬季必須維持一段時間的「冬眠期」就已經結束了,原本他的精神應該早就恢復過來的,只是因為這個年期間有些事情讓他無法完全沉入睡眠,所以即使到今天,他的狀態也還未完全回復到巔峰,整個人有時候看起來還是有點慵懶的樣子。
飛機上空姐已經在提示飛機準備的時候,張偉的鼻子突然聞到一股羊膻味和魚腥味從艙口靠近,一個身影急沖沖的走了進來,因為通道不寬,手上提着的東西,偶爾會碰到別人,又連忙彎腰道謝,看起來有些毛躁的樣子。
那些人雖然不喜,但看那人長着一張清新可人的臉,氣質溫柔婉約,如同一個鄰家姐姐般,再看她的態度誠懇,也就沒有沒有追究了。
那女人一直順着走道往下找,到了張偉座位的旁邊,對看過來的張偉道:「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的位子,我可以坐下嗎?」。
等張偉一點頭,馬上道了聲謝謝,將兩個手袋放在座位下,坐了下來,又整理了下座椅,才呼了口氣,笑了起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自語道:「呼……,終於趕上了。」
坐好位置,這個女人才有時間打量艙內的環境,才發現坐在身邊坐在的男子,側臉看上去非常好看,帶着墨鏡看起來也很酷,尤其是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說不出是哪一種的香味,感覺有點像小時老家旁邊那個荷花塘,每當雷雨過後,水面上瀰漫的清新空氣,清香四溢,讓她忍不住暗自多吸了兩口。
男子的旁邊是一個戴着白色帽子的女人,她的身上披着長款外套,依靠在男子斜撐在把手的手臂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的捲髮遮住了她部分的臉,看不得真切,但女人卻感覺到對方很熟悉的樣子。
張偉微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側身打量羽墨的女人。
「額,對不起,我是覺得她很眼熟。」女子看到張偉的動作意識到自己行為很不禮貌,趕忙出聲解釋道。
張偉沒有回應,舉起右手放在羽墨的頭上。
女子以為,這男人這麼做是為了不讓自己再看身邊的女人,不由張嘴道:「我…」。
正在這時,飛機一陣震動,開始起飛,她也只得閉上嘴,抓緊扶手,準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