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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能看得到七七眼底一閃而逝的哀傷,這女人,又在想起過去的事了。
「好,我相信你,回去睡吧。」不想看到她太難過的表情,他無聲嘆息,轉身往床邊走去。
身後,七七淡漠的聲音傳來:「永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相信這兩個字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
她走出門,正要關上房門的時候,房內,無名卻淡然道:「我只是相信我娘忠於的人,別想太多。」
七七微微愣了下,終於是淺淺笑了笑,隨手將房門關上。
拓拔飛婭在軍營里巡了大半個夜晚,回來的時候,慕容逸風已經在矮塌上躺了下來。
見她進門,他眼底不可避免上過絲絲幽黯,心裏對她分明是厭惡的,但知道她身為一國公主,還要親自在軍營帶兵巡邏,這份堅韌和親民,卻又讓他心裏微微有幾分敬佩了起來。
他佩服她身為一個將領的盡責和強悍,與對她私生活的放蕩的厭惡沒有任何衝突,同為沙場上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他素來敬重這樣的人物。
拓拔飛婭的堅韌,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的,如同她的七皇妹那般,大家都是公主,她嬌滴滴的活得無憂無慮,拓拔飛婭卻每日都要和兄弟們一起訓練,甚至,偶爾還要領兵作戰。
這女子……若不是性子太刁蠻,也太輕浮不知檢點,該是個值得男子傾心的好姑娘。
他轉過身,閉上眼,不再看她。
拓拔飛婭想過去和他說說話,但想到自己現在一身的汗水味,怕讓他更加不耐煩,只得命人給她送來浴湯,她走到屏風後,先沐浴了再說。
因為心裏有牽掛,拓拔飛婭沐浴的時間很短,兩柱香的時間不到,她已經換上一身輕便的睡袍從屏風後出來。
慕容逸風依然安靜站在矮塌上,高大的身軀將整張床榻佔據了大半。
聽到拓拔飛婭靠近的聲音,他依然閉着眼,不理會她。
拓拔飛婭在他身旁躺了下去,伸手抱上他的腰,見他依然一動不動,她靠了過去,將他抱得更緊,在他背後輕聲道:「我道歉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午時他對自己做的一切,一整日裏她完全忘不了,好想他再次抱上自己,甚至,吻上她。
可他對自己這麼厭惡,午時那一場親近也不過是為了讓她除去東方將軍,她知道的,只是,他對她來說就如同罌粟一樣,哪怕明知道他無情,她也放不下。
這一場有點畸形的戀慕,是不是永遠都得要這般?等他好了之後,他就會立即離開,徹底遠離自己了吧?
禁錮他麼?她忽然真的有點累了,不想禁錮他,哪怕禁錮了他,只要他不喜歡自己,兩個人也都會不幸福。
但,放他走……她做不到,她不願意。
「逸風。」她輕喚了聲,從他背後爬起來,輕輕覆在他側身上:「我們和好,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也向你保證,我不會聽我父皇的,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一定不會毀了合議。」
「意思是,我若離開,你便會立即毀約,領兵進犯青越城?」慕容逸風冷笑。
拓拔飛婭微微愣了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和慕容七七私下裏的合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要他留在她身邊,他若走了,便算是他們玄國一方毀約,就算是她帶兵進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慕容逸風沒有看過她和七七私下所簽的協議,但,他能想像。
微微側了側身,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雖然不耐煩,但在瞥見她眼底的為難和期待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忍不住有幾分軟了下來。
這女人……兩年前就已經擺明車馬說了要與他成親,只是他很清楚,越國是大國,以他們南慕國的勢力,若是與她成親,自己就定必要跟她去越國成為他們越國的公主駙馬。
他一個大男子,如何能入贅成為一個女人的附屬品?這種妥協,他做不到。
所以那提親,他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便直接拒絕了。
現在……為何過了兩年,依然無法將她擺脫?用自己的身體和自由換她三年的停戰協議,讓玄國度過這次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