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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胡思『亂』想而伸出去想要吃豆腐的手一下被揮開。
「受了傷就不要想太多,若是太興奮,血液會流動加快,傷口滲血將會更嚴重。」
七七白了他一眼,一臉認真。
楚玄遲一張臉頓時黑透,只冷冷一哼,不再看她。
什麼叫「太興奮」?把他說得如同『色』中餓鬼一樣,那表現,真有這麼明顯麼?
「你的傷口需要縫線,這樣才能好得快。」已經為他重新把傷口清理了一遍,七七忽然站起身,走到衣櫃前把櫃『門』打開,從裏頭翻出一件嶄新的衣裳,在衣裳里『抽』出一根長長的真絲線。
看來真的要提前準備一捆絲線才行,每次都要從衣裳裏頭挑出來,雖然挑完之後也不見得衣裳有什麼變化,但對他們這種尊貴的王爺來說,說不準衣裳裏頭少了一根線就不願意穿了。
如此,真的好『浪』費,這衣裳,怎麼看怎麼不便宜。
「是給六皇弟縫傷口一樣麼?」楚玄遲看着她,想到待會細針就要帶着這種線穿過自己的皮『肉』,剛才的氣悶沒了,不僅沒有半點畏懼,反倒眼底染上了興奮。
沒有人會知道,當初看到六皇弟傷口上那根線時,他居然暗中還妒忌過好幾次。
那是這丫頭留在六皇弟身上的東西,她居然在六皇弟的身體上留了她的印記,若不是為了治傷,他一定會親手將那根線從楚流雲身上扯下來。
若是讓七七知道玄王爺如今在想什麼,她一定會一口老血噴一地,但,知道她要在自己的身體上留記號,某男確實期待得很。
七七點了點頭,蹙眉道:「別怕,我給你撒點止疼草『藥』粉,不會很疼。」
皇家狩獵場那片山頭就是好,很多『藥』都有,這些日子以來大『玉』兒他們把『藥』草分『門』別類,按照她的意思有的曬好有的磨成粉,她醫館裏頭的『藥』材也漸漸豐富起來了。
楚玄遲根本沒理會她在說什麼,只是一直盯着她手裏的針和線,興奮得像個白痴一樣。
七七把適量的止疼草『藥』粉灑在傷口上,又將真絲線穿到細針裏頭,過了一會才拿針尖微微戳了戳他傷口周圍的皮『肉』,垂眸認真看着他的臉:「疼麼?」
「不疼。」馬上就要開始了,只恨不得那針和線快點穿過自己的皮『肉』,永遠留在裏頭,哪裏知道什麼叫「疼」?
線穿好,以消毒『藥』酒泡過,七七才又看着楚玄遲,本是打算告訴他要開始的,卻不經意從他眼底讀到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看起來,像是興奮,期待,甚至迫不及待……
她不由得眯了眯雲眸,完全讀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病人……好怪異……
「做什麼還不動手?」楚玄遲瞟了她一眼,見她拿一種窺探的目光看自己,不知為何心裏居然起了一絲心虛。
「看什麼?」他冷哼,甚至有點惡狠狠的,「動手。」
七七輕吐了一口氣,就當是他不懂得縫線是什麼,所以,不計較了。
反正有止疼草『藥』粉,應該不會太難受。
拿起針,在他期待又有幾分心虛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為他把傷口封好,之後打了一個漂亮的結,斷線收針。
看着肩胛處這道口子,楚玄遲從未像今日這般,竟慶幸起自己受了傷,一種很神奇的感覺,這麼多年來從未嘗試過。
七七又在傷口上灑了點『藥』粉,才尋來乾淨的紗布,重新為他把傷口包紮起來,一邊包紮一邊叮囑道:「你身體比一般人強悍,這線大概三四天就能拆,到時候我再幫你拆出來,保證不會留半點在你身上。」
「不需要。」拆線!開玩笑,若是到頭來還要拆下來,又何必讓她縫上去?
「不需要?」七七一怔,垂眼看他,訝異道:「王爺,這不是『肉』線,不能自動被吸收,得要拆……」
「本王說了,不需要,聽不懂?」冷眉一挑,拉起衣裳,將傷口完全掩了去。
「這條胳膊最好不要『亂』動。」見他一點不在意,七七忙阻止道:「現在止疼草的『藥』效還沒過,你『亂』動也感覺不到什麼,等止疼草『藥』效一過,你再動,輕易會扯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