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停,連綿的帳篷外篝火,燈光,組成一個不一樣的風景。興奮的孩子們還是不肯安睡,在營地跑來跑去的,不是掀起一陣嬉笑怒罵聲。
「諾,吃點吧。」一個大漢進來,扔了個印着某快餐店標誌的膠袋子給傑斯卡,裏面漏出此快餐店的招牌漢堡。
傑斯卡也沒有矯情,從地上撿起來,撕掉漢堡邊上滿是塵土的地方,就塞嘴巴里大口咀嚼。雖然中午在瑞安那裏吃的華夏美食特別美味,傑斯卡吃了不少,但是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他一個大男人可消耗體力了,有的吃自然要吃,還以為這幫人會虐待他不給他飯吃呢,還好還好。
「喂,大叔,你有沒有點愛心呀,不知道給我留點嘛?」
博比聽到有動靜模模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沒有再給倒掛着,已經放下來,躺在一個簡陋的帳篷里了。再抬頭看見那個疑似跟石修一夥,被他坑了,抓來的澳洲青年自顧自的在啃漢堡,關鍵是他確定眼前的景象不是幻境的時候,他已經把最後一口漢堡吃進嘴裏了。
博比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一條漢堡皮,因為地上沒有隔墊,直接滾在紅褐色的泥土裏,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哇哇哇!」博比扯開嗓子大哭起來,這委屈的,他可是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有吃,這個澳洲青年還算是自己人嘛,難道不知道要照顧小孩,雖然他也不是真小孩,但是這一刻博比就是覺得委屈的不得了,就是要哭個驚天動地。
「吵什麼吵?」剛才送漢堡的大漢又走進來,他搖擺着痴肥的大腦袋,一副煩不勝煩的樣子。
博比還被綁着,衝着傑斯卡的方面努努嘴,「他把吃的都吃光了,一點也沒有給我留,我要餓死了。」邊抽泣着邊無比委屈的告狀。
誰知道大漢一聽這話就好笑,裂開一嘴的黃牙,笑的都粗喘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止住,一巴掌拍在博比的腦門上,也沒用多大力,不是真的想打他,「你小子呀,可真是逗笑我了。」
大漢指指傑斯卡,「你看看他,還沒有上綁,也沒有被吊起來。你是不是還羨慕嫉妒恨呀?」
「人家是我們澳洲的知名生物學家,國寶級的。人被我們請來以後更是什麼的交代了,明天我們去抓魚說不定還要請他幫忙。你能跟人家比嗎?」
然後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博比,那意思放佛再說,你一個搗蛋的小鬼,盡給他們添亂了,要不是確定之前他們之前被博比偷去的不是真的食人魚,博比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個下場。老大有交代要看住傑斯卡教授並照顧好他,這個偷魚小子也就是現在不方便放了他,先留着,人不死就行了,誰還管他餓不餓的?
「要吃的也不是不行,你拿錢來買。」大漢笑的不符合他形象的奸詐狡猾,之前早就把博比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收了,「不然你就喝水吧,反正三、五天也是餓不死的,你最好祈禱我們早點完事,不然有你餓的呢。」
大漢欣賞完博比那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後,心滿意足的搖擺着身子走了,留下一串幸災樂禍的笑聲。
傑斯卡羞愧的望了一眼博比那小小的身影,縮在角落裏的博比小小的一隻,還被捆的像個粽子。因為直接誰在地上,加上剛才被大漢打了一下撲倒在地,滿身滿臉都是那紅褐色的塵土,又因為有眼淚,混成兩條泥濘的小溪掛在臉上,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這樣一個小孩,真是要多慘有多慘了,可是……
「可是,你中午的時候為什麼要暴露石修,如果你不喊石修的話……」他也不會被抓來,他不被抓來的話,石修會不會來救這個小男孩呢?傑斯卡回憶了一下,石修說起這個小男孩時候的表情,表示,額,真不好說。
「切,要是抓到石修,朱悠悠肯定會找人來救的,抓到你就不知道夠不夠分量了?哎,反正我覺得要是石修只是看到我,他和朱悠悠那麼薄涼的人,肯定會當做沒有看見我的,畢竟我……」博比想說畢竟他現在應該在江南,又怎麼回來澳洲呢,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傑斯卡解釋。
「你不是小孩吧?」傑斯卡對博比什麼感興趣,就像他看見石修似得,他直覺的石修與眾不同,又不知道哪裏不同,這個博比的不同,傑斯卡就看的一目了然了。博比有不屬於小孩成熟,思想處事這些不是一句早慧能夠概括的,加上石修對博比的奇怪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