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韓愁的臉,夏夏也沒轍。希望快點查清楚吧,不然周韓跟清優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大,那我豈不是白成全他們了…
正想着,手機忽然響起,夏夏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媽打來的,「喂,媽!」爸媽從來不在上班時間打她電話,除非有急事。
&夏,你爸在花圃昏倒了…現在在醫院!」老媽在電話那頭急得很。
&麼?!」夏夏從座位上彈起來,周韓轉頭看向她。
&去很久都沒出來,不知道…」
&麼不早點通知我啊,媽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夏夏衝到周韓面前,「我爸進醫院了,我要請假,不准不批准!」
&話,我也去,快走!」白痴女人,當我什麼了!周韓起身拿起外套跟車鑰匙,拉着夏夏往外走。
周韓跟夏夏趕到醫院時,林美虹正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紅腫的眼睛明顯已經哭過,她定定地看着手裏剛拿到的報告。
&夏夏伏在母親腿上,看着母親憔悴呆的樣子,她更是心急,爸一定出事了,眼淚無預兆地往外涌,「爸怎麼樣了?」
&夏,醫生說你爸心臟出了問題,隨時可能…停止跳動…」
夏夏顫抖地拿過母親手裏的報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檢查報告自然是看不懂,她只看到結論里的幾個字:心臟主動脈瓣膜硬化。
夏夏癱坐在地上,她此時終於知道什麼叫「天塌」的感覺了。周韓蹲着攙住她,他知道夏夏的感受,五年前自己同樣經歷過。
&夏,你爸在裏面,還沒醒,」林美虹指了指眼前的病房,「他還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呀…醫生說要動手術,換瓣膜,手術很危險…」丈夫也是她的依靠,相扶走過了幾十年,現在說倒就倒,林美虹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哭起來,但是又不敢大聲哭。
&會的不會的…」夏夏一個勁地搖頭,捂着嘴,也不敢大聲哭。
周韓用力攙起夏夏,讓她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你們先別急,手術再危險也有成功的機率。」周韓環顧了下醫院四周,牆壁上的油漆剝落了大片,病房的木門都是刮痕,他轉頭對着林美虹說,「伯母,如果你不介意,先把伯父轉到天韓旗下的醫院,那裏的醫療技術、設施設備是目前澳洲最先進的。」周韓又抓住夏夏的手,鼓勵着她,「先給你爸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你不要哭,你媽還要你照顧!」
林美虹顫顫地開口,「周總裁謝謝你,可是我們的普通人家…」
&母,不要擔心錢的問題,你女兒…」周韓伸手捏了把夏夏的臉,「是我最愛的女人,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周韓的話深深觸動了母女倆,林美虹會心地點頭,笑着把夏夏摟進懷裏,「好好,等大士醒了,我先就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我們的女兒不賴,有人要了。」
夏夏也沒想到周韓會在母親面前表明心意,一直以來她總是不讓周韓拜訪二老,她不禁很是羞愧,周韓像支架一樣支起了她整個身體和靈魂。沒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媽要照顧,夏夏擦乾眼淚,振作精神,「周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你了…」
周韓摸摸她的腦袋,「好,我接受了,現在去辦轉院手續,我們要跟時間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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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韓一直拉着夏夏的手給她鼓勵。
五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腦海,當時的周韓也跟夏夏差不多年紀,他不但要面臨父親倒地的悲痛,還要承擔天韓危在旦夕的困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反而是柔弱的清優幫了他,也幫了天韓。
每每想到這裏,他就充滿了罪惡感。可是,他願意承受這份罪惡感,他需要夏夏,現在的夏夏也正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