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峰看見這一幕,氣得又是一陣肝疼,老婆真笨吶,去醫院,那些醫生還不得聽自己的?就算真的還是處/女,他也能讓她變成不是,這個郭穎穎就死定了。
可恨老婆沒有抓住這樣的機會,她那麼一退縮,周圍的人還不什麼都明白了?
穎穎哭起來:「你為什麼不肯和我一起去?你其實很明白我沒做錯什麼!嗚嗚——你為了自己的那點兒私心,污人清白,你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吶——,你不僅是沒良心,根本就是沒人心,狼心狗肺黑心爛肺,是最壞最壞的壞女人,嗚嗚——」
穎穎這話罵的狠,養尊處優這麼些年,吳三鳳何嘗聽過這樣的話,她直氣得渾身哆嗦,臉色發青。
王副專員終於走到了跟前,一肚子怒火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但他能坐到這樣的高位,城府肯定不是一般的深,即便那樣憤怒,還能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對穎穎道:「這位同學,不要哭了,你的問題,我馬上派人調查,若是真有委屈,一定還你清白。」
四周的聲音一下子十分安靜,有幾個普通群眾不怕王副專員的?法不責眾,大家湊在一起看熱鬧,王副專員沒辦法,可若是再出頭,那就等着爛吧。
穎穎哭得更是悲切:「老同志,我本來早就訂婚了,訂婚了八年,她這個壞女人,非要給楊磊做什麼媒人,我那時沒有考上學,是山里戶口,如何能和城市戶口的女孩子爭?可憐我等了楊磊八年,讓她幫着姜水仙把人搶走了——
嗚嗚,誰不知道姜水仙是她家免費的保姆?她捨不得給錢,便給她安排工作,還把她嫁出去,她用公家的資源,處理自家的私事,佔盡國家的便宜,把我的男朋友搶走了——」
「閉嘴!」王立峰見居然還在揭自家瘡疤,不得不變了臉色,穎穎哭訴的聲音一停下來,他又立刻變出和藹的模樣:「你看你一個大姑娘,在這裏又哭又喊的像什麼樣子?不如去我辦公室詳談,好不好?我一定秉公處理你的問題。」
穎穎做出十分感激的模樣:「謝謝您!老同志,辦公室我就不去了,我私人的事情,怎麼敢打擾老同志的重要工作?只求老同志百忙之中,能夠過問一下,讓我回去上班就行了。」
「這怎麼行?我得把事情問清楚哪!」
王立峰在心裏發狠:哼,進了辦公室,你就是一塊頑鐵,我也能讓它變成繞指柔。
穎穎又不是傻子,怎麼肯跟着去他辦公室?
「老同志,不用了。你只要打電話問問農校,問問科協,問問苗圃的人,就能知道我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更相信組織結論,而不是我個人說的。」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不聽聽你怎麼說,如何能掌握全部的事實?」
「好的,老同志,那就在這裏說好了,我相信老同志一片公心,可昭日月,無事不可明言。」
「明言你個大頭鬼!」王立峰在心裏罵了一句,轉過頭對圍觀的人道:「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都沒工作了嗎?」
沒人圍觀,事情鬧不起來,王立峰這是要釜底抽薪,他沒想到郭穎穎一個年輕女孩,居然這麼難纏。
穎穎的菜車邊上,還有攤位,幾個小販雖然低着頭,裝着整理蔬菜,卻一個個的豎起耳朵,男人的八卦心,也不一定就比女的小。
王立峰眼光掃過,知道今天不能多說了,甚至危險郭穎穎的事情都沒法做,便裝作忽然想起什麼事情的樣子,一拍腦門:「哦,小同志,我還有個重要會議,你的事情,我一定公道處理。」
「謝謝老同志!」
王副專員居然還能笑着對旁邊的人點點頭,這才轉身往回走。
吳三鳳以為男人來給自己撐腰呢,沒想到他竟然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不由得耷拉下了腦袋,縮起了肩膀——今天回去,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有苦頭吃呢。
不過,吳三鳳也有依仗,男人最多罵幾句,卻不敢做得多麼過分——名義上,她伺候他媽八年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內里,若沒有她,王立峰或許都沒命了,哪裏還能在這裏作威作福?還有,王立峰其實還怕她呢。
菜市場恢復了以往的情形,穎穎把三輪車和上面的菜,一起送到自己那個小店。
小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