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喝邊吐,吐到最後,嘴裏邊嘔出來的卻是紅色的。
姑姑在幹什麼?蕭寶珠縮在帷幕之後,嚇得說不出話來?
姑姑對太子不是最好了嗎?為何會這樣對他?
夏侯旭抱着肚子在地上滾着,哀叫着,最後,聲音慢慢兒減小了,他停了下來,捲縮在地。
蕭皇后向那宮婢點了點頭,她上前去,替他號了號脈,「娘娘,不錯,好了些了,隔不了些日子,便能用了。」
蕭皇后道:「寶珠這些日子還好吧?」
「小公主好得很呢,活潑可愛的。」宮婢道。
蕭皇后瞧了她一眼。
那宮婢彎下腰行禮,「娘娘,原就是麼,她原應當是咱們的公主,卻不得不被到了蕭家去養着,可苦了娘娘了。」
蕭皇后道:「只要能治好她的病,什麼都好。」
宮婢道:「這小子的血隔個幾日便能用了,娘娘請放心。」
蕭皇后點了點頭,看了地上躺着的夏侯旭一眼,「把他提到後邊去,該行血了。」
那宮婢上前,將他提到了內室,不一會兒,鞭子的聲音響起,夾雜着小孩子的**。
蕭寶珠身子縮成了一團,一動都不敢動,她不明白,為何姑姑要命人用鞭子抽他,為何說他的血能用了?
鞭子抽打聲還在繼續,那宮婢瞧了蕭皇后一眼,笑道:「娘娘,蕭姑娘越長越象您了呢,瞧那鼻子眼睛,簡直是跟您一模一樣。」
另一宮婢也道:「娘娘,瞧那脾氣也象,討喜得很。」
蕭皇后道:「只可惜,我卻不能喚她一聲女兒。」
蕭寶珠怔怔地想,姑姑在說什麼?在說她麼?
夏侯旭被提了上來了,背部裸着,全是鮮血,宮婢上前,拿出個瓷瓶子,慢慢兒給他撒在背上,他身上的血便止住了。
「好了去看看,他身上的傷怎麼樣?」蕭皇后道。
「娘娘,不錯呢,好得比以前快了些。」那宮婢喜道。
「這就好了,他的自愈得再快一些,血便可以給寶珠用了。」蕭皇后道。
宮婢連連點頭,「恭喜娘娘,終於能治好小公主的病了。」
蕭皇后語氣溫和,「只要寶珠能好,本宮拿什麼換都成。」
也許是她溫和的語氣鼓舞了蕭寶珠,她走了出去,直直地向蕭皇后走了去。
蕭皇后一轉身,看到了她,「寶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什麼時侯來的?」
她仰起頭望着她,「姑姑,你是我的娘麼?」
「快把她抱走!」蕭皇后拔高了聲音。
「姑姑,別打太子哥哥,姑姑,寶珠不想要他的血!」蕭寶珠在那宮婢的掌心拼命地掙扎。
可她哪掙得過她們,被她們直抱了出去。
「太子妃,太子妃……」
有人在尖聲叫她,她猛然醒起,抬起頭來,望着德妃與雲貴人。
雲貴人道:「太子妃,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
蕭寶珠緊緊地捏着裙裾,道:「我記起來了。」
她抬起頭來,「我小時侯為什麼會生病?又為何要用他的血?」
蘇齊從小被泡在藥桶里,為的是救他的大哥。
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也曾經被人這樣子救過。
雲貴人道:「是因為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帶給你的胎毒!要想造就一個皇帝,哪會這麼容易?」
德妃冷冷瞧了她一眼,道:「好了,說這些幹什麼?說你應該說的!」
雲貴人便不說了,道:「太子妃,你是不能嫁給夏侯旭的,你明白麼?」
蕭寶珠眼角沁出了眼淚,「可惜,你告訴我這個,也不能阻止這場婚事了。」
「沒錯,你已經姓蕭了,當年這件醜事,事關蕭皇后的清白名聲,又怎麼能傳揚了出去,所以,我不能告訴你。」雲貴人道。
蕭寶珠垂下了頭去。
德妃道:「太子妃,你明白了吧?你不記得的事,太子記得清楚得很。」
蕭寶珠道:「母妃想讓我幹什麼?」
德妃道:「不是本妃想讓你幹什麼,而是你自己得想着些,你是我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