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着,僵直着身子。
蕭寶珠腦子裏一下子出現了一行字:病患受了極重的內傷。
蕭寶珠嚇得不清,先沒管這次她都沒跟蕭長卿號脈,怎麼腦子裏便現出了病情了?
她急步走到蕭長卿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脈門,果然,他的脈象極弱,若有若無,竟是象那性命垂危之人。
此時,蕭長卿再也忍不住了,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噴得滿紙都是。
「爹,爹,是誰打傷了您?」蕭寶珠驚叫。
蕭長卿氣息微弱,苦笑了起來,「到底年紀大了,受了點兒傷,便壓不住了,寶珠,你別哭,我不打緊的,別告訴你娘,你既是知道了,便幫我瞞着你娘,等隔個十天半個月,我在外邊養好了傷再回來……」
蕭寶珠抹着眼淚道:「爹,您這不是傷,差一點心脈都給震斷了,還怎麼能養得好?爹,到底是誰傷了你,下這麼重的手?」
蕭長卿吸了口氣,「寶珠,你就別管了,是爹太過輕敵了,你瞧,以前爹受了多重的傷都沒事,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蕭寶珠握住他的手,只覺得他的手虛弱無力,哪還有以前那力拔千鈞的模樣,心痛得心都抽成了一團,道:「爹,你告訴我,是不是那些刺客乾的?您為了保護太子,這才受了重傷?」
蕭長卿面色一頓,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點頭,「寶珠,此事事關太子的安危,你可千萬別周圍亂。」
原來夏侯旭沒有來救她,是因着有刺客也正在刺殺他?
蕭寶珠連連點頭,氣恨恨地道:「夏侯旭就是個禍害,到了哪裏,便禍害到哪裏,幸虧他回宮了!不會再禍害我們蕭家了。」
蕭長卿臉色有異,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來,可蕭寶珠光顧着傷心,卻沒有看到。
她在屋子裏團團地轉,「爹,我得想辦法治您才行,對了,固本保元的湯藥,定能幫您儘快恢復。」
可這種關鍵時侯,她腦子裏卻再也沒有現出怎麼治蕭長卿的方子來。
她看了看腕上,那鐲子印卻也是暗淡無光的。
她不能治爹的病?
她有些絕望地抬起頭來。
蕭長卿道:「乖女,你那三腳貓看醫得來的醫術,便別用在爹的身上了,爹的傷,是內功傷的,只能自己運功治療,只要不被人打擾,便很快就好了。」
蕭寶珠急道:「爹,您別得這麼輕描淡寫的,不成,我去找四弟,讓他來給您瞧瞧!」
蕭長卿一把拉住了她,「寶珠,別去!」
「為什麼啊,爹?如果不是我發現了,您準備將府里所有的人都瞞着?」蕭寶珠差點跳了起來。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蕭長卿氣息漸漸微弱,「以後若是有事,也牽連不到你們的頭上……」
「牽連?爹,您什麼牽連啊?您救了太子,難道還救錯了?」蕭寶珠急了起來。
蕭長卿虛弱地喘息着,「寶珠,你答應我,絕不能將爹受傷之事傳了出去,不能讓蕭府任何人知曉,答應爹!「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有少見的哀肯。
蕭寶珠既心痛又心酸,點了點頭,「好,爹,我答應你。」
蕭長卿手一松,便垂了下去,道:「寶珠,你且去外間守着,別讓人進來,爹在內室調息一會兒。」
着,坐在了椅子上,閉上了雙目。
蕭寶珠只得出去了,來到外間等着,隔了兩個時辰,才聽見蕭長卿在屋內道:「寶珠,你進來。」
蕭寶珠進門,看見他又恢復了剛才的神采,忙上前替他號脈,卻見他的脈象比剛剛虛弱的樣子強勁了許多了。
她略有些放心,道:「爹,您的身子真的不礙事?」
蕭長卿笑了,「傻孩子,爹什麼風浪沒有經過?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了什麼?」
他再次了這句話,可一點兒也不能讓蕭寶珠放鬆下來,她在蕭長卿這邊磨蹭,直磨蹭到了蕭長卿將她趕了出來,這才獨一個人往自己的院子裏走。
才走到花園處,便被人攔住了,她抬眼一看,倒是有些失笑,道:「夏侯鼎,你還死賴在我們家沒走?太子都離開了,你還呆在我們家幹什麼?」
夏侯鼎深
第一百三十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