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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輛黑色轎車迅疾駛來,沒等司機停好車,易北寒就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找到墨戟岩,聚冷的神色中透露着一抹少有的驚慌。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掉進海里,找不到了?」
她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掉進海里?
這肯定是一個玩笑,玩笑,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墨戟岩垂下頭,沉重地嘆了口氣。
「搜救人員已經把方圓幾十里的海域都搜尋過了,可還是沒有找到夏言……」
他實實在在沉痛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易北寒蹙眉盯着他,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素來遇事冷靜的他,生平頭一次慌張起來,他緊緊攢着拳頭,慌張無措地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中午還在一起……她為什麼來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相信,不相信!!!
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不能要他的命,就算是閻王爺也不行!!!
墨戟岩神色沉痛地看着他,把下午的事情簡單敘事了一遍。
易北寒聽後,直接就怒了,死死揪住他的衣領,狂風中,他的神色猙獰無比。
「所以你只顧救你的女人,而不管她的死活……個小時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墨戟岩任由他揪着,毫無反抗,微微垂下頭,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寒,你揍我吧!」
「揍你有什麼用?」
易北寒猛地把他的身體甩到一旁,掩了掩狂跳的心臟,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着就聽見他聲嘶力竭地怒吼。
「……就算把海水抽乾,也要找到她!!!」
除非看見屍體,否則他是不會相信她死了……
死?她死了?
這個字眼讓易北寒心口猛然襲來一陣劇痛,他神經質地搖着頭。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
……………………
半個月後——
醫院。
和煦的日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窗明几淨的病房裏瀰漫着濃烈的藥水味。
一抹細長的男人身影走進來,他輕聲步到病船前,俯首凝視着躺在上面的女人,她臉色蒼白如紙,擱置在棉被外的白-皙手背上,滿滿都是微帶烏青的針眼。
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轉身把手中的保溫餐盒放到一邊,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微微眯眼,細細打量起這個女人。
她年齡應該不大,二十歲左右,五官精緻玲瓏,算不上絕色,卻十分耐看……
他正看的出神,病船上的人忽然一陣劇烈咳嗽。
「咳咳……」
他急忙把她的上半身扶起來,斜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旁邊的水杯,放到她嘴邊,緩緩滴了一點水進去。
「微微……微微……」
她揮舞着手臂,夢囈般地呢喃起來。
男人蹙了蹙眉,從半個月前在雪玉海冬泳時把她救回來後,她就一直喃喃着這個名字,想必是她的朋友。
「微微……微微……」
她不停地嘟囔着。
男人把水杯放到一旁,回頭凝望着她的緊張不安,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
「沒事,沒事。」
終於安靜了下來,她把頭重重地依偎在他的心口上,男人愣了愣,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