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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手槍,而且還是在一個暴怒的男人手中,說心裏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害怕之餘,心底又是一種死有何懼的坦然,面對如此糟糕的生活,死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媽媽,女兒過去陪你好不好……
她感覺好累,好疲憊,好想就這樣閉上眼睛再也不會醒來,就不會再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既然我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得到!!!」
易北寒手持着槍一步步逼近,槍口從她的腦袋上緩緩向下,對準了她的微微隆起的腹部——
而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在這棟單元樓對面的單元樓里,相對應的高度里,有個男人正用一個望遠鏡觀察着這裏的一舉一動,而且一目了然。
他之所以能恰時機在電話里說些子午須有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接電話的人易北寒,他就是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徹底決裂,但是他也擔着風險……
他賭易北寒不會開槍——
程瑾旭握着望遠鏡的手心都是黏濕的冷汗,他心裏甚至有一絲後悔,後悔這樣激怒易北寒,會給夏言帶來生命危害……
可是看着他痛苦到抓狂的表情,他又想笑,這種報復他的快-感讓他想哈哈大笑……
他奪走了他青梅竹馬的初戀女友,他要報復他……
鏡頭回到這間萬分危急的房間——
「啊!」
楚微微看見易北寒拿着槍對準了夏言的腹部,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身後的墨戟岩趕緊把她摟在懷中,瞥見易北寒手中的槍時,不敢低吼,怕他走火,極力穩住情緒。
「寒,我知道你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有什麼問題,坐下來聽她慢慢解釋行嗎?」
楚微微大口大口喘着氣,她被易北寒極冷的神色嚇得半死,她真擔心,易北寒一個控制不住,就把她的好姐妹殺死了。
她硬撐着站穩身體,朝他們緩緩走過去。
「易北寒,像你這樣精明的男人怎麼會去相信那些卦記者不實的報道?……夏言心裏有沒有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自從認識你……就小心謹慎地不願跟任何異性人多接觸……就連你每次把她打的遍體鱗傷時……她事後都會覺着是你工作壓力大,所以脾氣有點無常……」
「夠了!不要再跟我說這些白痴的話!!!」
可是剛剛程瑾旭在電話里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如果再相信這個女人,他才是真的傻了,瘋了……
明明知道應該放棄她,不然狠狠地報復她,可是他在心底無數次地說服自己,排除一切因素,甚至放棄了報仇,只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
可是一次次的……那種心疼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而墨戟岩則趁機跨到他面前,猛然奪走了他手中的手槍,易北寒頓時像是被人搶走食物暴跳如雷的獅子,嘶啞着嗓音跟他爭搶,墨戟岩瞬時把槍扔到了身後,跟這個男人扭打到了一塊……
「微微,快先帶夏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