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楚微微一時間竟覺得,墨戟岩到底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全文字閱讀】
不知道,他有沒有文沈初一想過廚。
想到這裏,楚微微面上不由染上濃郁的落寞。
回憶,真是個傷人的東西。
楚微微怔怔的站在那裏,也許是因為沉浸在回憶里,也許是一時間忘記了這一年來的種種,她竟然沒有說話,更沒有趕墨戟岩出去。
墨戟岩也不看她,只是動作嫻熟地翻着鍋里的雞蛋,指揮她,語氣淡淡。
「你可以先去熱牛奶。」
「我早就在熱了。」
楚微微回他一句。
可突然又覺得不對勁,於是語氣不善地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墨戟岩斜她一眼,示意她看外面。
楚微微頓時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冷冰冰不搭理彼此,小墨月肯定會有所察覺。
為了女兒,楚微微打算妥協。
「墨戟岩,我們講和吧。」
墨戟岩怔在將煎好的的雞蛋往餐碟里盛,聽見她的這幾個字,手上的動作忽然一滯,扁鏟里的煎蛋也瞬時掉落了下去。
沾着熱油的雞蛋經過他穿着拖鞋的腳背掉在地上,他竟然不覺得疼,只是懵在那裏。
楚微微說,講和?
倒是楚微微神色一緊,忙蹲下身檢查他的腳背,完全是處於下意識的,緊張地詢問。
「有沒有燙到?疼不疼?」
雖然隔了一層襪子,當煎蛋上的油都沒有瀝乾淨,燙到了怎麼辦?
看着楚微微着急的神情,墨戟岩愈發覺得此時此景像是在做夢。
看着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他腳背的女人,他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出現幻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腳上有沒有燙到,但他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甚至都有點兒輕飄飄的,麻酥酥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求婚數次後,楚微微終於答應他的那一幕。
「我不疼。」
墨戟岩喃喃一句,伸手將楚微微拽起來,大手上的力氣依舊十足。
「微微,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平底鍋里的油還滋滋作響,因為沒人打理,開始一陣陣冒着嗆人的白煙。
楚微微推了他一把,見他巋然不動,便索性伸手執起鍋柄。
手指觸摸到上面燙人的溫度,楚微微忙縮回手,放在耳垂上。
墨戟岩這才驚醒,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拉過楚微微的手,將她白細的手指掰開。
果然,她的食指和中指上都被燙的隆起兩道紅痕。
墨戟岩二話不說地就擰開水龍頭,然後將她的手放到水流下。
他亂了方寸,可楚微微沒亂。
她清醒得很。
她迅疾便將墨戟岩推開,面無神情地抓過毛巾擦了擦手。
「沒什麼大礙,小傷而已。」
燙到的手正好是手上的那隻手,雖然冬天穿的嚴實,他再繼續撥弄,手腕上醜陋的疤痕肯定會被他瞧見。
她不想在他面前丟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胡鬧!你的手燙到了!」
說着,男人就要拉她離開廚房。
楚微微縮着身子不肯被他拖走,語氣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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