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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的快死了,他多想回到從前,回到從前的任何一個時刻,哪怕是痛苦的時候——
只要是和夏言在一起,只要身邊有夏言。
「寒……」易美鳳突然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易北寒,聲音突然溫柔起來,「寒,你知道的,趙若杉是我這一生的噩夢,所以只要看見她的影子,我就會瘋掉,你忍心看着媽回到過去那些瘋子一樣的日子嗎?」
「可是沒有了夏言,我也會瘋掉。」他的手在顫抖,腦海里都是剛才夏言帶血的手,和擦眼淚的模樣。
他一手撐着旁邊的柜子,勉強才算站起來。
他冷笑,眸色可怕的發青,唇角抿着一絲讓人驚心動魄的血絲。
易美鳳眸光流轉,轉身向樓上走去,扔下一句話——
「還是那句話,要麼我死,要麼她死!」
客廳牆上的時鐘一下一下地敲響,空落落的客廳里顯得分外荒涼。
他艱難地挪到沙發邊,撥通了墨戢岩的電話。
「寒?」墨戢岩開口喊了聲,卻沒人回答。
過了幾秒,正要掛掉,易北寒卻終於說道,「你在哪裏?」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有事直說就是。」
「你幫我多盯着點夏言,別讓她出了什麼事。」
「你自己派人盯着不是更好嗎?」
「別人我不放心,況且我也不方便再插手她的事,她剛從我這裏離開,手受了傷,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
「老太婆還是不放手?」墨戢岩鄭重其事地問。
「要麼她死,要麼夏言死。」易北寒語氣淡然,「如此看來,只能是我死了。」
「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這條命保住,這樣才能在她們之間周旋,自從夏言跟了你已經夠苦了,你要是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你算什麼男人?」
「讓你幫個忙怎麼這麼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國?」易北寒冷聲威脅道。
「我不管,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現在自己的事都煩的厲害,我還不想死在你家裏那個老太婆的魔掌下呢!」墨戢岩說完,就「啪」地掛了電話。
易北寒無奈地皺皺眉,他知道墨戢岩是想刺激他,交給他的事,他肯定會辦好。
他定了定神,拿起鑰匙出了門,駕車去公司。
………………
這邊。
墨戢岩想了想,吩咐司機,「掉頭去慕容家。」
…………
幸好是白天,宅子裏沒有人,ary跟着,慕容靖去公司了。
夏言剛包紮好傷口,便有傭人報告說墨戢岩到了。
夏言心裏顫了顫,終究還是下了樓。
墨戢岩正翹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到夏言下來,轉過頭認真地說,「好久不見。」
夏言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滿懷疑惑地問,「你找我什麼事?」
「你和寒怎麼樣了?」墨戢岩試探地問了一句。
話一出口,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愈發的慘白:「還能怎麼樣,他失憶的事眾所周知,況且他和白錦瑟重新在一起了,這樣也挺好的。」
「嫂-子,你別這樣說,畢竟寒曾經是真心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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