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眸光一深,低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寶貝,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樣子有多誘人?
「壞蛋!」夏言在他胸口輕錘一下,燥紅着臉頰埋進他的胸口。
年夜飯就是易北寒包的餃子,整整兩大盤。
看着形狀不規則的餃子,飯桌上,夏言和小ary一直強忍着笑意。
不過兩人還是很給易北寒面子,一家三口合力把兩盤餃子掃蕩光。
因為夏言身體弱,也不便出遠門。
易北寒讓人在院子裏升了高達三米的篝火,整座別墅的天空,都被不斷綻放的煙花淹沒。
小ary騎在易北寒脖子上,高興地尖叫着。
而夏言看着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的男人,微微一笑。
半夜時分。
「易北寒……寒……」夏言喃喃着,雙手在空中揮舞着,不安地扭動身體。
淺睡的易北寒倏然驚醒,緊忙坐起來,撫上夏言的臉,「寶貝,怎麼了?寶貝?」
易北寒叫了好幾次,拍了幾下她的臉頰,夏言才終於醒來。
她怔怔地,盯着易北寒看了看了好幾秒鐘,眼淚頓時就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易北寒忙打開床頭的枱燈,眉頭緊鎖,「是不是做惡夢了?」
夏言哭着,手臂掛在易北寒脖子上,任由咸澀的眼淚流進嘴巴里,「我夢見你死了,你跟我說再見,我想抓住你,你卻向一陣風似的跑了……」
「傻瓜,那只是夢。」易北寒安慰她。
「可是一點都不像夢,就像是真的一樣,我都能聽見你心裏嘶喊的聲音,說舍不下我,易北寒,我也舍不下你……我現在好害怕,你要是真的走了,我該怎麼辦?」
離預產期越近,她就越害怕。
是不是易淺出生了,他也就會離開她了?
預產期在月份,那時已經是秋天。
她實在不敢保證,那時候易北寒還會在她身邊嗎?
「不管我會不會走,我們最終都會相守在一起的,不是嗎?」
即使到了另一邊,他也會一直等着她。
夏言半晌沒說話,易北寒推了推她的腦袋,卻發現她僵在他胸前一動不動,他用力將她推開來,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易北寒把她抱起來,拉了被子蓋在她的肩上,「如果真覺得捨不得,還不如趁着現在多補償補償我。」
夏言抬頭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個?」
男人低頭在她唇上一吻,「寶貝,我是說真的,我的身體現在只能對你一個人有感覺了,以後我看着那些女鬼沒興趣,等你來的時候,我肯定產生功能障礙,到時你不愛我了怎麼辦?」
夏言錘他一下,「怕到時候是你對我沒興趣。」
她還要照顧易淺易深,等她可以去找他的時候,她一定已經滿頭白髮了。
那時候,他肯定還是像現在一樣瀟灑帥氣。
被嫌棄的肯定是她才對——
一想到手術的那一天越來越近,夏言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並且只有一成的把握……
可是,即使是只有七年也好,年也好,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她就會用力去愛他。
「寶貝,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到時候如果你氣不過,就把我的老二剁了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