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番憤恨之語的祁震,轉身離開,帶着滿腔的怒意,不想面對任何所謂的親人。筆硯閣>
&來祁震對天魔的仇恨,出乎意料之外的強烈啊。」
在院落之外一處陰暗角落之中,祁剛緩緩步出,語氣也甚是複雜。
玉心逢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他所修的武鬥真氣之中,本就包含着三千年前的過往,如果震兒尚處於煉神境,自然不會受到這些過往的影響。然而如今他境界大跌,心境亦是浮動,武鬥真氣的霸道兇悍無可遏制,與天魔交戰的惡劣場景估計也讓他很不好受吧。」
祁剛感嘆道:「你說我把《霸仙真解》留給他是對是錯?或許祁震真的該享受他自己應有的世俗生活?」
&般假設如今已經毫無意義。」玉心逢說道。
&對。」祁剛苦笑道:「看來我目前還是不宜跟祁震見面,要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要對我動手,那一切可都就前功盡棄了。」
玉心逢看着祁剛問道:「關於你過去的一些事情,我向來少問,但是我今天還是想說,關於三千年前的天魔掠世,你還記得多少。」
祁剛坦白道:「幾乎全都記得,怎麼?」
玉心逢靠近祁剛,施法一同飛天,在遠方天空中眺望着在玉狐峰山間,孤獨行走的祁震。玉心逢說道:「當年你跟霸仙老人曾經有過戰鬥嗎?」
&然有。」祁剛似乎壓抑着某種激動,說道:「你並不知道,當年興巽可是被稱為浩土仙道鬥戰之首,我曾與他交戰數次,幾乎每一次都是死裏逃生,即便是憑藉幾近不可摧毀的身軀,還是被他打得苦難交加,那可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玉心逢喃喃說道:「神域聖主之下,雙尊四王八部,你僅次於薜荔尊者之下,是為伽南尊者,單以戰力來算,已經是天魔之中首屈一指了吧。」
祁剛點點頭,說道:「嗯,差不多了,但是八部之中,地位雖然比我低,但是也有兩部之首當時與我不相上下,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恐怕變化不小。然而即便如此,我面對興巽還是覺得力不如人,直到我後來才明白,興巽本人就是道樞加身,打不過才是正常的。」
&樞無形無相無質,也就是霸仙老人驚才絕艷,為其賦予實質有形,這才是武鬥真氣的由來……我很好奇,霸仙老人到底可以強大到什麼地步?」玉心逢問道。
祁剛遠眺天際說道:「單人獨對仙道七宗掌門不在話下,若讓他奮進全力,甚至能全數擊殺。」
&兒已經逐漸顯露出這樣的資質了。」玉心逢說道:「你發現沒有,雖然震兒如今仙道修為遠不如前,可是武鬥真氣本質上並沒有削弱,只要足夠的時間,震兒體內武鬥真氣一樣可以恢復到原本的強盛。」
祁剛盯着地上的祁震說道:「因為從一開始,武鬥真氣就不是修煉出來的,而是道樞存在於世的外在體現,只看祁震能夠將其發掘多少。如今的祁震還遠遠不如當年的興巽,所以發掘的極限還遠未達到。」
玉心逢問道:「震兒這樣做,算是霸仙老人的轉世嗎?畢竟真正帶着霸仙老人記憶的,其實不是他腦海之中的神識,而是他體內的武鬥真氣,我擔心震兒武鬥真氣修煉到極致之時,會全然變作另外一人,方才我就已經察覺到,震兒跟過去大不相同了。」
&我們很陌生是嗎?」祁剛輕撫玉心逢的後背,說道:「其實我也有些擔憂,尤其是之前面對天魔之時,道樞顯露意志,這一點恐怕連三聖都沒有料到。但是回過頭來一想,道樞以武鬥真氣的形勢存在於世間,蘊含着過去興巽的意志和記憶,如今又在祁震體內孕育,有了別樣的變化也不奇怪。因為道樞本身就是世間萬物的體現,自我意志也是其中之一,你別忘了,如今祁震剛好是突破元神境界的關頭,要求證化身修為,或許那原本屬於祁震的自我意志,被道樞所掌控住了。」
&樞不像是會反客為主、侵吞意志神識的事物啊。」玉心逢問道。
&樞本就不是事物,凡是任何意志言語或者理念,試圖概括了解道樞的,都不可能全面,也並不能真正體現道樞。」祁剛總結道:「興巽真正超越世間修士的一點,並不單純是其鬥戰悍勇無匹,更是能夠將世間萬物無盡演變,盡歸為一,化作武鬥真氣。」
&仙老人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