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對修習者有任何道德或者心性的約束,相反,其本身極大的擴張了人自身的本性,正如同其體現了每個修習者自身獨特於旁人的特質。
雖然說霸仙老人那個年代,仙道宗門獨此玄天宗一家,但是遙遠的年代之,戒律道德之完備妥善,恐怕不如現今,放縱**,尤其是放縱擁有者龐大能量修士的**,對世間若有一絲摧毀,都會是恐怖的災難。
由於歷史的空白,又或者是天魔掠世之後帶來的長時間浩土沉寂,玄天宗如何在廣漠廢墟之重新創製自身,早已不得而知,而發展至今,玄天宗儼然與當年霸仙老人存在時大不相同,祁震對玄天宗也並無霸仙老人那般的仇恨。
只不過,對於《玄心鑒》,祁震還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不能說得是好,但也絕說不是壞。
如果說《玄心鑒》或擴大、乃至改變一個人的心性,那麼《霸仙真解》是否也有着類似的效果?
祁震不敢下定論,如果說有,但祁震卻沒有變成如霸仙老人那樣的性格,甚至在自身修煉和武學,逐漸試圖擺脫霸仙老人留給自己的局限,而是另有改變與創造。
如果說沒有,那麼在一些逢人遇事的細節,祁震明顯要過往強勢許多,而這種強勢,日後真的不會變為一種讓自己張狂霸道的起因嗎?
祁震第一次對仙道感到恐懼,不是別的情感,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無人能夠傾訴、清冷死寂的恐懼感。
祁震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始思考「我是誰、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這種問題,原本清晰的大腦,如今被一大堆困擾所充斥。
強悍的肉身,在山風吹拂下,第一次感覺到寒冷,發自骨子裏的寒冷。只見祁震臉色蒼白,唇色發青,滿臉的冷汗如雨而下,分明是真氣走偏、行功有岔的現象。
祁震沒有想到,自己區區的一絲胡思亂想,便讓體內氣血產生了這麼劇烈的反應,於是乾淨平復下心情,將這些雜念驅逐出大腦,默默運轉真氣法力。
&是別想太多了,能天元峰修煉《玄心鑒》,該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無榮耀,我竟然還自以為是質疑,看來還是修為淺薄,眼界不夠。」
祁震勸說了自己一番,畢竟長門天元峰修煉,十有**是雲笙長老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般優厚地對待自己,未來肯定是要委以重任,而祁震也同樣懷抱着極高的興致與熱情參與其,無論未來應對的會是怎樣的困難局面,祁震也絲毫不懼。
飛雲台飛行了一刻鐘左右,祁震便再次看見了聳立於天地之間的天元峰,雲海依舊,仙境屹立不倒,仿佛是天下蒼生最極致嚮往的地方。
飛雲台降至石坪之後,祁震一路走至弘法殿,在半路,一名穿着內門弟子專有的青白相稱的服飾之人,來到祁震面前,問道
&下是祁震嗎?」
祁震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
那名內門弟子說道「我們師尊想見你一面,請你跟我來。」
祁震面露詫異,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來意為何,這樣前毫無來由的幾句話,打算讓祁震跟他前去。
祁震在離開霞風洞府之時,東平對他的囑咐和提醒一直沒聽過,即將面臨的危機與逢迎,祁震必須做好準備,但是沒想到早在自己落地的一刻,被人注意了。
而且當祁震與這名內門弟子交談之時,祁震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隱秘視線,隱隱約約地在窺視自己。
雖然祁震神識不一定能捕捉到這些人身在何處,可是武鬥真氣的隱隱搏動卻告訴自己,這些視線各自所隱藏的含義。
有嫉妒、有記恨、也有相當程度的仇視,有羨慕、有與探究竟,也有十分嚮往的憧憬。
見眼前的內門弟子這樣徑直轉身走遠,祁震卻是沒有邁出一步,內心思考毫不停歇
&人來歷不明,張嘴說要邀請我。而且我身穿杏黃道袍,一副外門弟子的打扮,他一下子知道我是祁震?我在長門或許名字讓大家有所耳聞,但是不至於所有人都知道我形貌如何。這人神態暗含自傲,分明是清楚我的身份,卻以這般言語誘引我,但又不曾提及所謂的師尊是何人,着實可疑……與其說可疑,倒不如說此人行為簡直不似尋常人,哪裏有人連自己姓名身份都不報,讓別人跟他前往某處?莫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