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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館是春風樓里比較雅致的一個地方,學子們都喜歡這裏。楚風館建在水上,共三層,或者應該說是兩層半。最高那層的話,是個閣樓,人上去都直不起身子。
走過相思橋,進了館裏,裏面是是個四方形的場地,地上是鋪的木板,走在上miàn 都咚咚作響。一樓的廳里,什麼桌子椅子都沒有放,倒是放了幾個墊子,裏面很亮堂,主要是這裏的窗戶多。從樓梯上到二層,才發現,二層真的是別有洞天。
二樓上擺了幾張桌子,都鋪着青色的素色織錦,旁邊的椅子上也鋪着同色的墊子。
本來今晚是在楚風館給楚凜接風洗塵,就在一個多時辰洗塵宴結束後大半人都走了,只剩下幾個人在那裏喝酒。
裴俊輝正要詢問楚凜什麼問題的時候,忽然見到張龍從門口走來,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他,坐下。他的姿勢很怪,表情也有些僵硬,裴俊輝以為是老爹讓他過來叫自己回去的。既然來了,沒有不喝點酒,就一起離開的道理。所以,他就倒了杯酒,遞給張龍。
誰知道,張龍剛喝下去,就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他們幾個人的酒,瞬間就醒了。楚凜蹲下身來,探了探張龍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然hòu 對着眾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已經斷氣了,沒救了。」
裴俊輝眼裏的神采一下就沒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就伏在屍身上嚎啕大哭。
然hòu 他們幾個就說去報官,接着衙役們來了,把他們都帶到了縣衙。也就是這會,裴俊輝準備讓身邊的小廝回去告訴裴正勛的。後來照他們估計,到了那裏把看到的說清楚,就行了。
到了公堂上,幾人都說完了,師爺也把他們的口供都記錄下來時,裴俊輝和其他人一樣行禮告辭時,可能因為動作太大,因此從袖子裏掉出一包東西。
這一包,不是別的,而是一包粉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了。旁邊的捕快和師爺都看着裴俊輝。可裴俊輝當下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這包粉末是什麼東西。
接過口供的朱文,此時見到這種情況,臉色都變了。只能吩咐:「來人,去把仵作請過來,來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仵作姓張,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佝僂着背,肩上背着一個藥箱來到公堂上。只見他雙手拿着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倒入從藥箱裏拿出來的小碗裏。
然hòu 他將小碗湊近,仔細聞藥粉的味道。還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小撮,碾碎,湊到鼻子跟前。
「不能這麼聞!」楚凜出聲要攔着他這麼聞。「藥粉有沒有毒還不知道,不應該這樣聞。」
張仵作轉過身去,看了看楚凜,然hòu 沙啞着嗓子說道:「年輕人,謝謝你的提醒。老頭子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幹這個幾十年了,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何況,這只是普通的砒霜而已。」
說完,向朱文一抱拳,說道:「大人,小的驗過了,就是普通的砒霜。剛才那人身上也驗出了有砒霜,而且身上有多處傷口,最奇怪的是,那人已經死了至少兩個時辰。」
「當真?」
「小人做這行四十多年了,從死者的僵硬程度和屍斑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死了兩個時辰以上了。」
「也就是說,在春風樓喝酒前,他就已經死了。但是為什麼還能這麼走進來喝酒呢?」楚凜問道。
朱文聽了,思量一下之後,吩咐左右,「來啊,把裴俊輝暫且壓入大牢,明日再查。」
楚凜是看着裴俊輝被衙役們帶走的,他的神情有些呆滯,只是被推着走,顯然他也搞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出了公堂,才聽到大聲的「冤枉阿,我是冤枉的……」
公堂上坐着的朱文也是一臉惋惜地看着,對着公堂上的幾人揮揮手,說道,「此時已到宵禁,諸位可能是不能回去了,就委屈幾位在衙門歇息了。」他把衙役叫過來,「來呀,讓人收拾兩間客房,讓這兩位學子去歇息吧。」
和楚凜一起的還有個叫張棟的人,他向朱文行了個大禮,說道:「謝謝大人。」接着就準備跟着前來帶路的隨侍離開。趁着沒人注yì ,他把自己的小廝派到裴府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