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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請恕小的直言,小的當學徒也有好幾年了。您身上一股藥味,應該是長期服藥的吧。」夥計頓了頓,神色有些嚴肅地說道,「而且客官您臉色蒼白,氣血有些虛,這個男子身上並不多見啊。裏面有位神醫,您可以去問問,他很有本事的,只是,有些怪。」
「有些怪,怎麼怪法?」蕭韶聽了,到來了興致。
「這就是了,您進qù 看看吧,小的先去前堂招呼了。有事您就大喊一聲,這院子不大,小的在前堂能聽到的。」說完,夥計就離開了內堂。
蕭韶看着這內堂,其實確切說應該是叫後院。四方天地,中間兩個大水缸,裏面有水,周圍種了槐樹。蕭韶不禁有些發笑,等閒的人家家裏一般都不會喜歡種槐樹。槐樹,有時候也叫鬼樹,易招惹上些髒東西。
他四處看看,發現院裏沒有什麼人,所以就推開門走了進qù 。進qù 後才發現裏面的味道很奇怪,很濃郁的香味,好像要掩蓋什麼味道一樣。
蕭韶還隱隱聞到一股霉味和臭味,很難形容這種味道。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聞過這種味道。
推門走進屋子,不知是屋子的窗戶太小,還是什麼原因,屋子很暗,他隱約能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坐在屋子中間,嘴裏振振有詞地念着聽不懂的話語。他身上一件掛着一件很大的黑色衣服,把他整個人包裹在裏面,只露出個頭顱。
他或她佝僂的背,頭髮一縷一縷地垂下來,好像幾天沒洗的樣子。低垂着頭,又有頭髮遮着,蕭昂看不清他的臉。蕭昂不知道這個人的醫術如何,只是覺得和他見過的所有大夫都不同,或許他能有本事解自己身上的咒。死馬當活馬醫吧。
抱着這個想法,他輕輕地略微走近些,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但還是忍着,對着坐着的人,開口問道,「在下蕭韶,是來求藥的。」
「桀桀,」屋中的人發出怪笑聲,他緩緩抬頭。蕭韶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臉,如果那能稱之為臉的話。滿臉燒傷的痕跡,連嘴唇都沒有了,兩隻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一隻空洞洞的孔和一條縫。那條縫裏隱隱能看到黑色的眸子,如果黑夜裏看見的話,可能會把人嚇死。
他儘量避開與這個人對視,甚至有種逃離這裏的感覺。但是那個怪人的下一句話,讓他頓住了腳步。
「身重兩種咒術,還有一種蠱術,居然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個命大的。」沙啞的嗓音,讓人聽不出他是男還是女。
「您能看出來我身上被下了咒?」蕭韶有些奇怪,師傅曾跟他說過,因為多年前對南疆皇室和聖教的屠殺,這世上能下咒的人不多,能看出來他身上被下了咒的,那基本更是沒有。所以,這些年來,師傅也是想盡各種方法給他找養命的天材地寶延續他的生命。
從來沒有想過要根治他的咒和蠱術,倒不是不想治,而是根本已經失傳了。而且,師傅一直以來都說自己身上中了一種咒術,怎麼這個人卻說是兩種,難道他更厲害些,能看出來。
正在思索的當頭,黑衣人又說話了,「想活嗎?」
當然想了,蕭韶又朝着黑衣人行了個禮:「當然,還請前輩賜教。」
「你們中原人就會這一套,」黑衣人看着他,緩緩說道,「我能幫你解開你身上的一種咒術,但是你要幫我做三件事。」
「你是什麼人,怎麼證明你能解了我身上的咒術?我做了三件事,你卻解不了怎麼辦?再說,是哪三件事,殺人放火,違背良心的事情,在下就是死也不會做的。」
「呵呵,年輕人,你還算個君子,真能做到嗎?」黑衣人睜開臉上那條小縫,正對着蕭韶開始念着什麼。蕭韶聽了,馬上覺得身里好像是有上萬隻小蟲子在撕咬。還有什麼在破體而出,忽然黑衣人嘴裏停止念咒,蕭昂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嘗過痛苦了吧,是你咒術發作時的很多倍吧。口不能言,渾身不能動,連求救都喊不出來,也沒有人能了解你的苦處。怎麼樣,想不想做三件事來換我解你身上的一個咒。願yì 的話,眼珠轉兩圈。」
蕭韶滿頭大汗,看了一眼黑衣人,閉上了眼睛。自己還是大意了,心想着有暗衛跟着,藥鋪又是開在街面上的,應該沒事。誰想到,這裏居然會有這麼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