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旗作為一件金丹期法器,雖然被血河真水所污,無法在戰鬥中發揮真實威力,但其帶人飛行,挪移空間的能力,林鋒用起來依然無比順手。
黑雲旗作為空間類型法器,除了能進行短途空間穿梭外,更開闢出一塊獨立的空間。
空間中閃動着兩團黑光,其中一團包裹着蕭焱師兄弟四人,林鋒去看了他們,蕭焱的傷情還算穩定。
另一團黑光中則包裹着戰神魔偶,此時已經變得平靜,雙目中的紅光完全熄滅,駭人的氣勢也消失不見,就如同一尊雕像。
戰神魔偶的雙臂還緊緊箍着慧空,雖然戰神魔偶已經失去活力,但被他擒拿着的慧空一身法力也被封住,無法動彈。
慧空見了林鋒,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閉口不言。
林鋒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在暗中觀察慧空。
「你也是衝着本座弟子來的?」林鋒淡淡的問道:「聽本座幾個徒兒說,你認出了慧苦的驚雷禪,並且在尋找慧苦?」
慧空抬起頭來,低喧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確實為那忤逆師弟慧苦而來,確切的說,貧僧要追回在慧苦手中遭到褻瀆的師門長輩的佛骨舍利。」
「慧苦他大逆不道,竟敢將士們長輩的舍利煉製成法器,貧僧絕不能坐視不理。」
雖然落入林鋒手中,但慧空仍然神色平靜,並非不畏懼,而是心中有信仰,意志足夠堅定。
林鋒問道:「你法號叫什麼?」
慧空答道:「貧僧法號慧空。」
林鋒看着他,突然問道:「本座若是告訴你慧苦的下落,你找到他之後,會怎麼做?」
慧空耷拉着的眼皮猛地一翻,雙目神光暴漲:「盡廢他的修為,押他在佛前誦經終生,贖其罪過。」
林鋒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這個大和尚是說真的。
「小和尚,很可惜,你辦不到了。」林鋒平靜的說道。
慧空神色不變:「前輩的意思,是您要殺了貧僧,所以貧僧無法找慧苦師弟追回舍利?」
「還是說,慧苦師弟已經死在前輩手上了,所以貧僧無法押他在佛前誦經贖罪?」
林鋒掃了他一眼:「自作聰明。」
慧空答道:「還請前輩指點。」
林鋒袍袖一揮:「慧苦確實已經死了,不過並非死在本座手上,而是與朱洪武手下的修士同歸於盡了。」
慧空目光微凝,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玄機侯,朱洪武嗎?」
昔日大周皇朝聯合眾多勢力滅佛,玄機侯便是統帥人物,慧空同樣是大雷音寺弟子,雖不像慧苦那樣偏激,但同樣對玄機侯懷有恨意。
林鋒微微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朱洪武手下二管事,于氏家族的供奉都被本座拍成渣子,於家嫡系子弟敢踩本座徒弟,本座就要他一條腿。」
「你以為本座為什麼留下你不殺,只是生擒?」
慧空低頭說道:「貧僧並未真的冒犯尊師徒,只是想查明舍利下落。」
林鋒心道:「當然是因為戰神魔偶沒動力了。」但對慧空他自然不會這麼說,聞聽慧空的回答,林鋒微微頷首:「這只是其一,另一個原因,便是因為你師弟,慧苦。」
慧空有些驚訝的看向林鋒,林鋒平靜的說道:「慧苦圓寂前,本座就在他面前。」
「這支驚雷禪,便是他臨終前交給本座的。」林鋒娓娓道來:「但那二十四枚舍利,卻毀在黑雲地宮下的幽冥血河之中。」
慧空臉色大變:「幽冥血河!前輩此言當真?」
林鋒淡淡的說道:「本座說話,從來只說一遍。」
慧空心亂如麻,若是舍利真的調入幽冥血河,必然會被污血徹底污染,失去所有佛性。
他定了定神,低聲說道:「是貧僧失禮了,還請前輩告知其中詳情。」
林鋒突然轉了口風,問道:「因為舍利子的事,你很不滿你師弟慧苦?」
慧空微微一愣,但還是很坦然的答道:「貧僧確實因此事犯了嗔戒,但本心如此,不敢狡辯掩飾。」
林鋒點點頭,接着說道
79.忽悠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