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昔年以光暗兩極之理立道,而隨着修練過程中對天地大道的不斷修習理解,便又生出新的變化。
光化為明,暗化為晦,晦明變化,演繹天地至理。
明,指清晰的,可見的,可以被理解被認知的事物。
晦,指晦澀的,不可見,無法理解無法感知的事物。
兩者合一,其實是已知與未知,可見與不可見之間的對立與統一。
便是修真界發展至今,仍然有無盡事物是未知的,而學海無涯,學無止境,在人不斷探索學習的過程中,化未知為已知,以各種方法把曾經無法感知的事物和道理感知,把曾經無法理解的事物和道理理解,把曾經無法掌握的事物和道理掌握,便是人道大勢不斷前進的過程。
未知被理解為已知,已知又延伸出更多的未知,兩者相生,無窮無盡,包含了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一切。
這條兩儀之道,便是朱易日後修行的道路與方向,在此刻他已經成功掃清面前迷霧,正式踏上這條道路,成功邁出自己的第一步。
繼續昂首前行,未來不可限量。
相較於朱易頂着坤龍王和玄海接引法儀的壓力,斬殺碧空龍王的戰績,他在道法上的領悟,更讓林鋒為他感到欣喜與寬慰。
但在為自己弟子寬慰的同時,大秦皇朝的遭遇,也讓林鋒嘆息。
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帝石羽的隕落,和不朽龍城的失落。都很沒有必要,屬於多種因素共同作用下。一個完全出乎預料,同時讓人無奈的結果。
石星雲竟然是太古時代天龍瑾的殘魂轉生。此事也出乎林鋒預料之外,而石羽以之獻祭不朽龍城,卻因為石星雲未成元神而出現巨大意外,更是包括石羽本人在內,誰都不曾料到的事情。
朱易參悟自己的兩儀之道和全新神通,是在坤龍王等龍族強者的壓力下臨時突破,沒有什麼取巧的餘地。
而如果天罡劍尊可以早到片刻,秦帝石羽便不會迫於無奈,提前進行龍魂祭禮。以至於有了後面的意外。
但事實上,天罡劍尊的參戰,本來就在所有人計劃之外。
不管是誰,都無法怪罪天罡劍尊,否則那就成了無理的遷怒。
只不過對於現如今重重壓力之下的大秦皇朝修士來說,有些年輕人或許無法如此冷靜的思考。
便是朱易的臨陣突破,力挽狂瀾,或許也會在一些人的思維中,變成此前故意保留實力。居心叵測。
在自身承受巨大壓力的情況下,遷怒於旁人,往往是最簡單的排解壓力的方法,雖然實際上完全於事無補。甚至會帶來更多麻煩,但總有人樂此不疲。
這倒也屬於人之常情,林鋒並不是太在意。大秦皇朝的遭遇,他也為之惋惜。
近些年來。林鋒已經隱約感覺到,大秦皇朝和自家玄門天宗之間的關係。雖然仍非常親善,但以秦帝石羽為首的大秦皇朝高層領袖們的心情,恐怕是複雜得很。
一方面,雙方關係一向友善,聯繫密切,但是另一方面,玄門天宗的實力,勢力和影響力,都以一種令人膛目結舌,難以置信的速度增長。
對於大秦皇朝來說,如何定位自己與玄門天宗之間的關係,成為一個越來越重要,同時也越來越頭疼的問題。
到了秦帝石羽和大秦皇朝這樣的位置,要說他們甘居人下,林鋒頭一個就不會相信。
秦帝石羽如果是甘居人下之人,當年西陵城之戰時,他就不可能與玄門天宗,紫霄道,北戎王庭乃至於一貫有矛盾的大周皇朝組成聯合陣營,共同抵制當時太虛觀對神州浩土人族修真界的佈局。
周帝梁盤,也是同樣的人物,所以才有當年之事,只不過隨着瀛海之爭和滅玄之戰,造成的神州浩土大格局不停變幻,才導致大周皇朝的立場漸漸發生偏移。
或許外在表現出來的風格不同,但從本質上來說,不管是秦帝石羽還是周帝梁盤,都是同樣的人。
當年秦帝石羽毅然投身聯合陣營抵制太虛觀的佈局,那麼隨着玄門天宗的不停增強,他對於玄門天宗的看法日漸複雜,本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提升大秦皇朝自身實力,一直是秦帝石羽和大
1197.最合適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