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八歲孩童的孩童****着上半身站在二人身後,那種生冷戲謔的嘲笑聲就是由他發出的。
他的面容跟一般的人類孩童毫無二致,一臉的天真無邪,麵皮上甚至還沾着污穢的泥土。
只是笑聲總讓人聽着毛骨悚然,漆黑的密林中,借着打火機的光依稀能看到小孩那張臉,一雙小手橫舉在胸前,小爪間滿是墨綠色的汁液。
原來半夜搗鼓樹幹的人是他,附近出現的身影絕對不止他一個。為什麼這種腐蝕性的液體沒能腐蝕這小孩呢,七月靠近小孩,蹲下身子撫摸着他的腦袋,「你的家人在哪裏,半夜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小孩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戒備心,不時把右手手指伸嘴裏允吸着,眨巴眨巴嘴巴,給人感覺樹汁的味道異常鮮美。
頭上一股黏糊糊的感覺,像是一種粘性極重的分泌物,七月收回手看看掌心,都是那種噁心的液體,「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見小孩自顧自玩着,對自己不怎麼愛搭理的樣子,七月頗感無奈搖搖頭。
&不會是個啞巴。」孩子太過安靜了,半點響動也不見發出,黑袍男子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天生性聾啞兒童了。看着他不具備攻擊性的外表,二人都是送了一口氣,開始還以為是林間夜行的野獸。
&太像,你看他喉結,聲線都是正常的。可能怕生吧。」七月自己都不怎麼相信這個解釋,這傢伙要是怕生的話,膽子會那麼大,大半夜到處亂跑,還當着他們的面吃手指,放浪形骸地笑。
黑袍男子說道:「先帶回去再說吧。」抓到一個本地土著,雖然只是一個小孩。但是小孩子心性都是差不多的吧,在這裏有他帶路的話會順利許多。
七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答應下來。黑袍男子便去伸手打算抱起那個孩子,攬着他的身子就往身上抱。抱的過程中才發現這孩子有頂不對勁,「怎麼會這麼沉的?」
一米多一點的個子並不算高,加之孩子看起來就是那種瘦骨嶙峋的類型,怎麼抱在手裏會感覺這麼沉。而且,整個人都抱在身上,居然還感到他那雙腿拖着地面,他會有這麼高了?
七月隨之咯噔一下,在黑袍人抱起小男孩的一瞬間她就看到了男孩拖在地面上的一截長長的東西,汗毛都嚇得豎立起來,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的,「快,快把他放下。」
嗯?他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看七月緊張的樣子,飛快地把男孩放回地面上。孩子不哭也不鬧,依舊是直直看着兩人,不解得允吸着手指頭。
黑袍男子問道:「怎麼了?」
七月指着男孩身後的一截身子回答道:「你看他身後是什麼東西?」
身後?他重新點燃打火機,這回可不是照着男孩的上半身,而是往男孩身後照了過去,頓時也是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是什麼?」
尾巴嗎?顯然又不像,那一截長長的身子一直拖到後方幾米開外的草叢中,單單是這一小截就足夠駭人的。跟男孩身子等粗的肢體,肢體上長滿了無數細緻有序的腳,如果非要形容眼前場景的話,男孩下半身就是一截蜈蚣的身子。
難道他剛才能夠飛快地高速移動靠的就是這條蜈蚣身體嗎?
&蚣?」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會長着蜈蚣的身體的,黑袍男子警覺地抓着袍子一角,隨時準備對男孩發難。能有這種怪異的肢體構造的,還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嗎?
&我不知道。」七月往日的觀念一一被顛覆,腦海中卻出現了一幕可怕至極的念想。
人首,蜈蚣身!
二人歷來只在神話故事中聽說過人首蛇身的典故,可那畢竟只是神話傳說,眼前站着的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與昆蟲的結合體,頓感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轉念間,黑袍男子已經把一把匕首握在了手上,「他,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七月是巫師,多少能解釋一下這種現象吧。也不知道他具不具備攻擊性,是不是口嘴裏也跟蜈蚣一樣能分泌劇毒的汁液。因而,他只是戒備着,還不敢有所動作。
七月定定神,後退了幾步,這個孩子在她眼中已經不再是那麼純真可愛,「是不是,實驗的產物?」古代先民的巫蠱煉法遠遠超出現今人類對於巫蠱的認知,古人,特別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