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斯曼從兜里拿出一小瓶鋁瓶裝酒,往嘴裏灌了一口,遞給七月:「天氣冷,喝點烈酒暖暖身體。」
&了,我只喝清水。」濃醇的味道,鋁瓶內的烈酒味道很嗆,但是確實是好久,七月擺手婉拒。
被未知病毒感染的二人很快在隔離病房內去世,期間他們的性格完完全全被掩藏在體內的病毒影響,隔離病房內暴力鬥毆事件時有發生,而看守的人卻不敢進入阻止。
用不了多長時間,大概就在幾個月內,二人全身器官開始萎縮,臟器病變,猶如百歲人體的內臟,迅速衰竭下去,心臟最終停止跳動。
令斯特拉斯曼團隊感到惋惜的是,一直到兩人死亡都未能探明他們致死的原因。於是,這起離奇死亡時間就成了克拉斯實驗室最神秘的不解之謎。
本以為這起事件隨着時間的推移就會就此過去。但,隨着時間腐化的是亡者的屍體,留下的卻是不斷感染的病例。隔離,**焚化,種種手段都未能杜絕疫病的不斷蔓延。克拉斯實驗室就像是被上帝所詛咒,疫病在地底下引起了大範圍的恐慌。
一年內,精銳的科研人員死亡人數達兩成以上。驚人的數據,死亡氣息蔓延的地底巨大墳墓,種種可怖的陰雲籠罩。
結合病症的特點,以及大致的死亡時間,病毒的隱蔽性,且無法治療。種種跡象分析,七月自然就清楚斯特拉斯曼口中這種疫病是什麼,疫病患者體內提取的血液成分恐怕跟朱北辰感染後體內的血液是一樣的吧。
可是,斯特拉斯曼說的這些跟他綁架朱北辰有什麼關係?千萬別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幫朱北辰治病,斯特拉斯曼給七月的印象很深刻,從這人堅定不移的雙眸就能判斷:果斷,不屈不撓,狂熱。這些,都是一個出色的科學家必備的素質。
&概,就在半年前,姜家從外界又給我們送來了一份血樣。」相較於幾年前疫病出現時,斯特拉斯曼團隊的束手無策相比,時間的進程,技術裝備的改良,科研能力的提高。他們已經有足夠的技術分析出血樣的不凡之處,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由外界獲取到相似的血樣。
一份在地底下獲取的血樣,卻出現在現代社會當中,斯特拉斯曼又灌了一口酒,聲音因溫度下降又沙啞了許多:「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這份血樣的來源。」
指着睡得香甜的朱北辰。不錯,這份血樣正是當初韓清欣在朱北辰昏迷的時候提取的血液樣本,可是沒人知道血液樣本被分成了兩份,其中一份就送到遙遠的西北羅布泊,秘密的太陽墓地下研究所。
&樣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盯着斯特拉斯曼口中噴出的濃烈酒氣,七月的興趣在此時砰然爆發。巫蠱研究不可能做深入到細胞層面的分析。
你,終於感興趣了嗎?說實話,斯特拉斯曼對於七月油鹽不侵的態度有點拿捏不准。調查朱北辰資料的時候,對於苗疆的這位巫蠱天才又怎麼可能沒有深入的了解過,神秘的巫蠱術,更似魔術的控蠱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尋找沙埋古城的過程,七月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手段絕對是一大助力。
斯特拉斯曼回憶起第一次從朱北辰血液樣本中分離出那種「物質」的情景,絕對是一生漫長的科研生涯中,最難忘的發現,說道:「是黴菌。不,不好意思,我的思維有些混亂。」
高倍電子顯微鏡下,他們成功在血樣中分離出一種黴菌,事後經過嚴謹論證,證實它們只是形態類似,實際上就連斯特拉斯曼都搞不清楚它們究竟是什麼,但絕對不是「黴菌」。
這種「黴菌」有着極強的繁殖能力,通過**注射讓實驗體染病。克拉斯實驗室通過對實驗體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觀察,試圖弄明白它們的作用機理。
結果,自然是全失敗了。受體在注射過後的七十二小時內過早發病,之後在二十四小時內十個實驗**死亡,研究被迫中止。
七月厭惡地揮手掃了掃酒味,發自心底里對這個沾染數人鮮血的劊子手生厭:「你們用活人做實驗,就算是在我們巫族都不會做這麼泯滅人性的事情。」
面對突如其來的怒火,斯特拉斯曼發怔一下,面部皮肉抽搐,七月的指責可以說是扎到了他心坎中,來自於良心的譴責不止一次折磨着自己。
凝雲也忍不住指責,縮縮肩膀,毛骨悚然,「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