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的失蹤給餘下的人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濃重的恐懼猶如一朵陰雲盤踞在眾人頭頂。
現在隊伍進一步縮小,孔柳、吳敏、斯特拉斯曼、姜二爺、七月、凝雲、朱北辰、陽曦、三名士兵。
吳敏的心裏憋着一團怒火,一夜之間就死了兩人。
潮濕的泥土留下的足跡表明夜裏二名士兵們巡邏的足跡,始終圍繞在營地半徑三十米的範圍內,最後循着足跡停留在一塊巨石前。
散落着兩柄5。8毫米微聲手槍,88式狙擊步槍,以及4管匕首等特種兵軍用器械。
&有血跡,沒有搏鬥的痕跡。」一名士兵分析着。這簡直就是難以相信的事實,失蹤的兩名特種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狠角色,誰能夠悄無聲息解決二人,不留下一點痕跡。
吳敏挨個詢問了一番,看看夜裏是否聽到一絲的動靜。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所有人都睡得很死,包括感官敏銳的七月都是直搖頭。
吳敏的目光掃過眾人,不信任二人就這樣莫名其妙消失了,更多懷疑的是隊伍里有人對他們下了黑手。目前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七月一干人等,畢竟她們跟自己不是一夥的,而且七月總給自己的感覺極度危險,要說誰有本事一夜間解決兩名特種士兵,唯有她能辦到了吧。
目光停留在七月身上,嘴唇微微蠕動,又克制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名士兵的情緒有些激動,自動步槍槍口指着七月,消失或者說死的兩個人裏面有一人是他的兄弟,問道:「說的吧,娘的,你們誰幹的?」
接着,凝雲看看陽曦,陽曦則是無辜地看着七月。雖然聽不懂一群人的議論,陽曦大致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也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陽曦用蠱語跟七月解釋,七月說道:「他說,他們向來敢做敢當,也不會是我們做的。」
姜二爺思考了一番,擺手阻止火藥味十足的兩撥人:「不可能是他們,她要下手手段會更加高明,而且不會留下活口。」
七月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的,姜二爺看了看吳敏,示意士兵把槍口挪開,這地方詭異且危險,周圍也沒有發現有動物來過的蹤跡。
那名士兵面帶哀傷惱怒,卻也不敢反駁,當即收起自動步槍。
紛亂凝重的場面頓時冷靜下來,可朱北辰還在昏昏沉沉睡着,似乎濃烈的火藥味對於他來說一點影響都有。反而是引起了姜二爺一伙人的注意,心想這傢伙怎麼還能安心睡着。他休息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吧,昨天入夜開始就一直在睡,如今天已經大亮了,居然還在睡覺。
七月也意識到朱北辰休息的時間過長了,只當他是太累了,瞧着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心疼道:「他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受傷的緣故,我去叫醒他。」
七月深吸一口氣,手心剛準備搭朱北辰的肩膀,心猛然慌亂起來,感覺很奇妙,冥冥中像是觸及到什麼,又一瞬而過。手臂落下,輕拍了兩下,沒有反應,朱北辰睡得十分香甜。
不好的預感,七月反有點擔憂,真怕他一覺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奇奇怪怪的事情在這片土地上發生再多也不足為奇,額頭上的冷汗一下滲了出來。
&辰,醒醒。」又連着拍了兩下,還是沒有動靜。
持槍的士兵驟然警惕起來,剛落下的槍口又舉了起來,紛紛對準着昏睡的朱北辰。
凝雲生疑,說道:「我來。」一個人不可能這麼能睡的,外界都已經吵得天翻地覆了。
凝雲重重拍打了兩下,那副軀體僵硬得毫無反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色異常凝重起來,心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夜裏失蹤了兩個,現在姑爺又直接睡死過去。
孔柳拿來藥箱,緊急救護是必修的科目,她來到朱北辰身前,打開藥箱。齊全的藥品和設備擺滿整整一箱子,她取出聽診器,說道:「別急,我來聽聽看。」
孔柳動作輕緩地解開朱北辰的上衣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膛,冷冰冰的聽診頭貼在胸口處。
眾人都不再說話了,靜默等待着結果。
傾聽了一會,孔柳疑惑抬抬頭,眼神不解地看看吳敏,搖搖頭說道:「很,很奇怪。」
很奇怪,三個字攪得在場的人心裏一咯噔。很奇怪代表着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