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辰微微苦澀笑笑,真相撲所迷離始終離自己太遠,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感覺真的是怪怪的。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見證自己的死亡。
陽曦幾乎就是原住民中最有信仰的人,迷信恐懼,看到這一幕,反覆觀察朱北辰,又看看躺地上的另一個「他」,下巴都快要訝異掉下來,不可思議朝朱北辰喊着幾個詞。
&麼意思?」七間問。
想了想,七月在分析陽曦的話怎麼翻譯:「他說,你是他,是那個人。或者應該可以理解成你是那個東西。」
朱北辰的心早已混亂不堪,開始懷疑究竟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是說現在躺着的那個才叫做朱北辰,迷迷茫茫自言自語道:「那個東西,這個土著瘋了,還是我快瘋了。」
所有人都有感冥冥中有一張編制的巨網撒向他們,所有人都在編制好的計劃中。
種種的疑問困擾着大家,韓清欣不自覺腳步挪得更遠,記憶起黑水河的時候朱北辰第一次失蹤昏迷甦醒她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如果有天我活過來了,那並不是真的我。
有種想哭的感覺,好不容易能看着他平安活着,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活過,他活過了十八歲了嗎?還是早就死了。
七,七月。陽曦支支吾吾比劃着手勢,用只有他和七月聽得懂的語言示意七月自己跟着自己到外面去。他糾結了好長一段時間,心裏憋着太多的話,特別是經歷了太多,已預感自己隨時可能出意外,他要提醒七月,至少能增加她存活的幾率吧。
&跟他出去一下,他好像有話要跟我說。」看看朱北辰,七月詢問。在得到朱北辰肯定的目光後才跟着陽曦走出木屋外。
朱北辰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一時間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的懷疑怪異,一時間覺得好像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種多餘,他們全都不信任自己,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七間搭着朱北辰的肩膀,報以肯定的目光,「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我們一路走下來,我相信你是真的,你就是朱北辰。如果連你自己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麼你覺得你還是你自己嗎?」
我還是我自己嗎?很可笑的問句不是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七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心情唯有當事人自己才可以理解。反觀韓清欣和胖子都在不覺中與朱北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在情況變得詭異莫測,事實真相未知不明的情況下,七間也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都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
&我,非我。本來就是人生認知過程中辯證矛盾的一對存在,哲學家們都思考不透的命題,別想了。」
&看他還是有呼吸的,試試看能不能救活,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暫時扯開了話題,但七間知道還是不能盡釋眾人心中的疑惑。
七間說道:「清欣,這裏你比較精通醫術,看看這人的情況,還有沒有得救?」
我嗎?韓清欣從未像今天這樣害怕過,之前門孔與這人面對面對視,現在心裏還驚魂未定,實在是不願意碰這個人。加上回憶起黑水河時做的那個夢,變得彷徨猶豫起來。
試試吧。韓清欣接過七間遞來的藥箱,輕輕把箱子擺放在那人身畔,翻開眼皮發現他對光還是有反應的。又用手搭在他胸膛上,內里一顆堅實有力的心臟在撞擊着,一收一縮的跳躍抨擊着韓清欣的心房。
活,活着的。猛地吞咽幾口唾沫,壓抑着浮躁的心緒抓起他的手腕,一探脈象。紮實的醫學功底一試之下,韓清欣抬頭表情深刻看了七間一眼。
&麼了,情況不對?」實在是她的表情太過怪異,疑問在七間心中交織成一個個問號。
九淺一深。那人的脈象完全不似正常的人類,所為的九淺一深是指脈搏處跳躍的規律,輕緩躍動九下之後緊隨的是一次起伏劇烈的跳動。結合自己所閱讀過的醫學案例,根本沒有相類似的醫案記載,恐怕這人真的是第一例,脈搏還是這種方式表現,一個人還怎麼可能活下去。
可是,事實是他還是有心跳和微弱呼吸的。
她有點拿不定主意,說道:「脈象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非要我判斷的話他可能是吃了某種藥物,陷入了睡眠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