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又是一道分叉口,後方追擊的聲音越來越近,黑袍男子手持着地形圖端持了半天,在確定目前所處的位置,沒有明確的標的物,周遭的通道都是相似的,很容易不辨方向。
&麼樣,該往哪裏走。」見他逡巡了半天,聽着聲音凝雲都着急了,不斷催促着他。
&搗亂,路不容易分辨。」原本地圖上顯示的應該是一條直道,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分叉口,很明顯就是剛才在奔跑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
&了,剛才的兩道口,我們應該走右邊而不是左邊。」錯了一條道,地圖就全錯了,可是想返回去是不可能的,相比後方的追兵已經不遠了。
凝雲喘息聲急促起來,驚惶地朝七月靠了靠,扭頭的瞬間前額正好對着一顆蜈蚣頭,嚇得她縮了回去。好在,對方似乎嗅到了藥粉的味道,表情雖是一臉的不甘,仍舊沒敢垮過去,而是徘徊在原地。
&燈關了。」七月喊着,命令道。
&麼?」
&叫你把燈關了。」蜈蚣可是趨光的,絕對幽暗的地底下,你開着一盞燈是幾個意思。
七月的脾氣越來越叫他忍受不了,「那你帶着那疊手術器具做什麼。」叮叮咚咚的碰撞聲也讓他感到躁動不安,撞擊聲同樣會吸引蜈蚣們的注意。
七月冷冷道:「告尤蠱器比所有的珍寶都要珍貴,關鍵時刻甚至可以救你的性命。」在她眼中,奇珍異寶究竟是身外物,唯有這套稀世罕有的蠱器才能入她法眼。
兩廂爭持不下,還是凝雲緩和道:「別吵了,快看看選哪條道。」
&邊。」黑袍男子沒好氣的說道,因為之前錯過了一條彎道,他在做選擇的時候並不是很確定,希望沒走錯吧。他們再也耽擱不起,地底下的生活已經叫他受夠了。
凝雲在前,黑袍男子在中間,七月在後側。
&丫頭,那是個斜坡。」地形圖上顯示的是一道斜槓,真不知道這麼複雜的線路老者是怎麼繪製出來的,沒有上百年的時間恐怕都是難以摸清網線密佈的蟲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深坑處凝雲的咒罵聲,「老不死的,你不早點說,啊~~~」一長串的驚呼聲越來越遠,斜道的深度似乎很深。
只覺滑行了約莫有半分鐘的時間,凝雲的身子才猛地一着地,屁股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好大下方的泥土並不是太硬,才不至於傷筋動骨。饒是如此,她依舊是感到下半身火辣辣的疼痛,緩了好長一會才緩過勁來。
&雲,你沒事吧?」上方傳來了七月的聲音,聲音非常遙遠,聽起來極為模糊。
&頭,你還活着?」察看了下地圖,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條,如此長的一條斜坡,真的是用來行走的。不過想想也就能理解了,那種東西都是靠爬行的,加上身體的優勢,這種道路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緩了好長一會,凝雲才有一絲力氣答話,「還沒死。」怪老頭,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
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七月他們下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凝雲扶着牆壁勉強站起身來,一股潮濕的風拂面而過,帶着蜈蚣特有的腥味,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絲微弱的呼吸聲。
呼吸聲只有一道,雖然微不可查,卻是極為有力,數量應該不至於太多,她想朝着上方提醒下七月就聽到了滑行聲。
不出幾十秒,七月和黑袍男子紛紛着地。
&麼地方。」七月的聲音。
&等,我開燈看看。」不一會,周遭出現了光亮,三人都已經是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模樣。
三人這才發現,是一間百平左右的空間,「你們看那是什麼?」凝雲一眼就注意到了洞穴正中央,華麗的臥榻,臥榻上一妙齡女子側躺着,身上蓋着一層厚厚的毛毯,毛毯顏色光線亮麗,像是某種珍惜動物的皮毛,雪白舒適。
女子的面容自是極為美艷的,卻總給人一種極端妖異的感覺。她雙眸緊緊閉合着,毛毯隨着她胸膛的起伏上下移動着,似乎沒有察覺到三人的到訪。
&看到了?」他輕聲問七月。
如此鮮明的一幕又怎麼可能看不到,七月定神答道,「是的。」此刻,她關注的是此人的呼吸,按照人類的呼吸頻率方式就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健康狀況。
一分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