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小屋內,爾蕾和韓清欣以及七間聚攏在一塊,圍烤着火爐,面露愁容。
七間端着茶杯呵出一口淡淡的霧氣苦澀地輕嘆道:「怕是河畔竹樓那頭,已經起了變故了。」
韓清欣接過話頭擔憂地說:「北辰還在大巫那邊,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不能這樣乾等着?」
她的話一停,爾蕾也不無擔憂地一同徵詢着七間的意見:「我們是不是也要趕去河畔那頭,去幫大巫,大巫姐姐平時待我們這些族人可好啦,逢年過節都會叫神衛們派發瓜果魚肉的,而且現在北辰哥也在那。」
韓清欣面色一沉,戲虐地問:「怎麼啦,你現在不恨他了?」
這一刻,七間無心關注女人們的爭鋒,他正在考慮具體該做些什麼才能幫到朱北辰,因為公羊和愜既然敢動手奪權,必然是做足了準備的。
七間眉頭一皺,正色道:「別鬧,現在竹樓那邊我們是絕對過不去的,且不說外圍有那麼多巫衛團團圍着,誰又知道公羊和愜安排了多少後手在那邊,我們這幾人根本就不是那群族衛的對手。」
韓清欣這會功夫反倒是頗顯睿智,一下子就明白了七間腦海里已然有了決斷,沉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七間緩緩起身,放下陶瓷茶杯,漫不經心地反問道:「如果確認現在公羊和愜全副精力都放在竹樓那頭的話,你認為我們現在該做點什麼?」
……
寒冷的冬日裏,一名巫衛發顫地揉搓着雙手,呵着冷氣,裊裊的水霧在眼前升騰。
他驚嘆道:「真冷啊,這鬼天氣,還得天天看着這死老頭。」
又一道聲音接過,說道:「也不知道公羊族巫在竹樓那頭進行得怎麼樣了,聽說大巫長得就不該是人間的姑娘,標緻水靈得很呢,真想去看一眼呢。」
三道身影潛伏於角落處,冷冷地目光直視着看守門房的幾名巫衛,清冷的街道兩旁,了無人煙蹤跡。
爾蕾雙眸間睫毛不停地眨動,掩飾着心底的恐懼,族衛們給她帶來的壓迫感過於強大,她壓低着聲音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外頭都足足有四個人守護着呢。」
韓清欣慣於做這類潛伏偷襲的活,一臉的安然自若,面色間浮現出一絲譏笑,回應着說:「能怎麼進去,要麼偷偷摸摸翻牆進去,要麼就打昏這些軟腳蝦,一群吃裏扒外作死的東西。」
雪花紛飛,漫進牆院內側,內里悄然無聲,顯得格外地安靜。
七間細緻地觀察着守衛的佈局分配,前後門處各安插了四名族巫護衛,嚴密地防守着這間屋子,尚不知裏頭又有多少族衛看護,皺眉回答:「也唯有硬闖啦,如果要偷襲就必須等天黑,我們等不……」
話音未落,韓清欣耳畔僅聽着「硬闖」二字,立馬就乾脆利落地起身,壓低着身子以一種高頻率的腳步移動方式靠近院門前四名閒聊的巫衛。
爾蕾吃驚地盯着奔遠了的那道身影,夢囈地問道:「她怎麼……」
七間也是一愣,眼中精芒閃爍,無奈地嘆息道:「這丫頭,怎麼說動手就動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他本是想部署一番,由爾蕾去引開部分巫衛的,畢竟這些黑苗族內的精英各個都是身手不凡之輩。現在也由不得自己再多加考慮。
他抽出隨身的匕首,身子一閃,緊隨在韓清欣後頭迎過去。
小屋內,幾人商議後設想的是借着公羊和愜將人手全部集中在竹樓那頭奪權的時候,乘機營救出弘良,藉由弘良黑水河大祭司的身份號召族人去解救河畔大巫被圍的困局。
現在,院落門房前,喊殺聲驟起,急速奔襲的身影立即驚動了守護的巫衛。
後頭爾蕾來不及喊出:「我怎麼辦?」七間就已經沖了出去,奔襲過程中匕首嫻熟地出鞘,刀尖鋒芒畢露。
&們幹嘛的,快停下。」
警覺的巫衛恫嚇着來人,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飛奔過來,他們匆忙間伸手準備去拔出腰際上懸掛着的彎刀迎敵。
瞬息間,一道寒芒划過一名巫衛的脖子,細微的創口滲出鮮血。韓清欣迅捷地解決掉眼前的對手,雙眸未眨動一下,隨即又再度轉身,準備迎擊另外一人。
七間目視着韓清欣,惋惜地說:「你下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