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國往帳篷內瞄了一眼,對着張亦珊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大半夜裏突然叫喚什麼?」
張亦珊冷眼瞪了一下,不屑地看了一旁的帳篷一眼,說:「不是我,是那位嬌滴滴的林妹妹。」
雖然接觸的時間極為短暫,眾人都知道林依依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姑娘。
那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會在這個時間求救。
大家的表情都極為平靜,似乎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
章華大步走過去,拉開帳篷門鑽進去。
七月瞅了瞅張亦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亦珊昂揚着腦袋,脾氣克制了下,這是目前唯一讓她感到抓摸不定的女人。
她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睡到一半那個女人突然間喊了起來。你們反應得倒蠻快的,我就打開了應急燈,隨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章華出來了,扶着一個嬌小的身影。
林依依臉上沾着淚水,尤有後怕的神情。
&篷里好像有東西,它們撕破了布料,鑽了進去。」章華說。
巴依大叔聽聞緊張起來,操着鐵棍就要往裏頭鑽。
&必了,那東西已經走了。」章華擺了擺手。
七月分別看了看圍觀的每個人表情,又轉向林依依:「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要害怕,跟我們說?」
營地的燈光稍稍讓林依依感到心安,她看着七月和煦溫暖的眼神,露出一抹慘白的微笑。
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大好,臉上還掛着淚痕:「我也不大知道怎麼回事,我剛一睡着不久就感覺有種滑不溜秋的東西就蹲在我身邊,我感覺到它就像…就像是在用舌頭不停地舔我。那種感覺冰涼冰涼的,還帶着一股子的味道。後來…後來我就被嚇醒了。一醒來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趴在地面上,眸子泛着白光,但是身子卻看得不大真切。於是,我就叫開了,隨後它就透過那個洞口跑了出去。」
七月心裏一陣驚異,留心聽着林依依的描述,結合近日來出現在戈壁上的印記作出判斷:這種生命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陌生的爬行動物,跟蜥蜴應該是近親。但是體型可能更為龐大,是一種人類所不熟悉的物種。
帳篷側面果然有一處低矮的裂口,就像是被某種動物口器強行撕裂開的孔洞。
由布料上留下的裂痕判斷這種物種的口齒發達,採用爬行的方式走動,晝伏夜出!
伍建國似乎瞧出了七月發現了什麼,詢問:「你是不是看出點什麼,我覺得應該是一種爬行類動物,而且是冷血動物。」
一群人又再度靜默起來,凝雲又開始疑心。
他們怎麼樣看都不像是一個團隊,每個人的表現都是極度自私冷漠的。
七月在帳篷外又發現了白天的那種足跡,經過這一夜她對於這種生物的習性了解更加深入了一層。
&實是一種爬行動物,體型很大,極有可能是食肉的,爪子很利,能撕破帳篷。以後夜裏睡覺要多注意着點。」七月說。
&年末,敦煌有人在羅布泊內發現一具無名男性屍體,當時據推測該男子是名「驢友」。
這具屍體被發現後,也引起了國內數十萬名「驢友」的關注,更有人在互聯網上發出了尋找其身份的倡議,最後在眾人的努力下,終於確定了該男子的身份,並最終使其遺骸歸回故里。
經查明,該男子是2004年自行到羅布泊內探險,但為何死亡,卻一直是個謎……
唯一的線索便是遺留在腿骨處的牙齒印痕,經過法醫以及動物學專家鑑定,這是一種肉食性爬行動物的齒痕,他極有可能死於群體性動物襲擊。
七月越來越懷疑戈壁上這群人的身份,因為伍建國的話表明了他對於生物習性和體徵是有一定認識和了解的。
沒有想到的是,伍建國感受到七月熾熱的目光,就像要洞穿自己的心靈一樣。
他索性大方的坦白:「我是做生物研究的,能夠依據描述以及腳印去判斷一種生物類別屬性和習慣。」
確實,一支科考隊伍里需要這種的生物學家。
七月說:「羅布泊裏面會有生物嗎?這種地質結構和環境,嚴重缺水的情況下,極難有生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