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靜,幾乎可以吞噬一切,張亦珊的理論很特別,充滿新鮮感。
凝雲問:「在科考隊裏,你是做什麼的,這些理論我們聞所未聞?」
張亦珊緘默,眸光閃爍,顯然很避諱這個問題,她有點心虛。
這支科考隊是因為什麼原因,又是在什麼人的計劃佈置引領下來到羅布泊。
在場的這五個人看上去都潛藏着秘密,而每個人似乎又是專精於某個特殊領域的專家,儘管他們的年齡看上去都不是很大。七月靜靜地看着這群人。
凝雲靠近七月耳畔,說:「這些人都不簡單,我們準備的食物和水夠我們一個月的用度,但是算上他們,最多只能支持半個月。」
七月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又不可能把這群人趕回茫茫戈壁中,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進入羅布泊以來,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漸漸出現,他們在這裏不期而遇。
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中早有安排!
伍建國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顯得溫文爾雅,他說:「我們有特別的目的需要進到這片土地,科考隊也有要求,我們需要對這一行的計劃保密。但我們可以保證對你們絕無惡意。」
一輪彎月高掛,映襯着荒漠的淒涼!
七月站起身,說:「不早了,我們要休息了,我對於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
說着就要起身往一邊的帳篷里鑽。
范成不動聲色地看了七月一眼,躊躇了下,就在七月即將鑽進帳篷的那一刻才開口說道:「丫頭,你們應該準備了不少汽油的吧,明天給我們分一點。」
七月始終靜默,身子稍作停頓,沒有回應地躲進帳篷。
范成吃癟,剛想近前。
凝雲橫身攔在他面前,說:「別以為我們只是兩個女人,戈壁上有些人不老實的人會非自然死亡的。」
她袖口處不知道何時多出一條黑乎乎的東西,暗淡的光線下看上去就像一根繩子,直到那條蛇吐出猩紅的信子,發出「嘶嘶」的威脅!
范成驚訝,老老實實地後退。
林依依眼神有點迷茫,痴痴呆呆地重複着一句話:「怎麼就過去了一個月了,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察覺。」
四個帳篷內,應急照明燈依次關閉,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
七月、凝雲、張曦一個帳篷。
巴依、張晨二人處在一個帳篷內。
范成、伍建國、章華三人一個帳篷。
最後一頂是張亦珊和林依依。
羅布泊夜裏的風很大,四頂帳篷就像荒漠中的孤舟在不停地抖動。
張亦珊開啟手電,亮光打在林依依臉上。
她說:「你在哭?」
林依依似乎被突然而來的光亮嚇了一條,抽泣聲小了許多:「我只是有點想家了。」
張亦珊冷笑着說:「你以為我們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有家嗎,還可以回到現代文明的懷抱,躲到社會裏去混跡嗎,或許你還會幻想着有人娶你,疼愛你吧?」
帳篷內微微聲響越來越低沉,林依依緩和了下情緒說:「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張亦珊鑽入睡袋,身體保持着恆定的姿勢一動不動,幾分鐘的時間內就像是睡着了,沒有任何回應。
凝雲換了一件厚厚的棉質睡衣,一骨碌鑽入睡袋,眼眶中淚水在打轉。
七月探出腦袋,平靜地問:「怎麼了,睡不着還是,突然就哭了起來?」
漆黑的帳篷內看不見各自的臉孔,唯有低沉的哭聲和說話聲。
凝雲說:「姑娘,我有點怕。」
七月說:>
凝雲淚水越涌越多:「我覺得我們晚上碰到的那伙根本就不是人,我有種感覺.」
七月目光投向凝雲睡袋放置的位置,軍用帳篷的空間很大,兩人相隔了一定的距離。
&想到了什麼?」
凝雲說:「我有種預感,我們這群人都會死在這裏,在茫茫戈壁上像無主遊魂一樣,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永遠下去。」
七月猛然間打了個冷顫,遲疑了下,說:「睡吧,你應該是太累了。」
時間剛過去兩個小時,七月的睡眠很淺,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