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隊的幾個女人們厭惡地捂住口鼻,喉嚨內乾嘔欲吐,紛紛轉過頭去背對着那位悲劇的苗民。
他痛苦得滿地打滾,身上的血泡壓在泥地上被粗糙的沙礫刺破,一股股濃稠的黃色漿液溢出,揮散出陣陣惡臭。一頭扎入蟲堆的苗民渾身上下裸露的皮膚外頭起來大大小小的腫塊膿包,一張嫩白的臉上被蠱蟲噬咬得面目全非……
同伴的慘死愈加刺激了剩餘的苗民,領隊的青年吼道,「宰了他們,殺了這群外來者。」苗民的雄性被同一時間激發,開始決定要同這夥人死磕到底。
火狐沉聲招呼着同伴,都散開後退,她不想傷及自己人,敏銳的聽覺告訴她,外圍已經有幾股苗民正在接近這裏,如果不儘快解決剩下的這群人,他們即將陷入對方的人海戰術當中。
她擼起迷彩服袖管,露出白皙的手臂,這是一雙絲毫沒有半點血色的手臂,近乎病態的膚色。火狐雙手飛快地接着古怪的手印,繁雜的指尖變幻配合着形體動作,令眼前的人看起來顯得愈加虛幻。
&密大手印!」黑蟒失聲驚呼,火狐的手勢變幻像極藏密寧瑪派秘傳的大手印。他曾在藏地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一位藏密的密修着,而當時黑蟒就是被這種藏地特殊的印記手法重傷,差點隕落在藏邊,所以他對此種手印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年對他出手的是一位藏地的僧人,年紀約莫有八十多歲,身手卻比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都要靈活,一記大手印下來黑蟒完全沒有半點的反應機會,直接被震傷吐血。好在那位密修只求阻止他,沒有要他性命,黑蟒才會有機會苟活到現在。
藏密修行者講究身心雙修,凡是得道的高僧密修者行事往往都會留一線餘地,力求不沾染人世因果,但火狐顯然沒有遵從這一規則,她視人命賤如草芥。
火狐手戴一雙銀絲手套,縷縷銀線編制而成,光芒閃爍的銀絲間點綴着暗紅的斑斑點點。她手勢交換變動,結印的方式嫻熟特別,口中默念着一連串的咒語。
僅有離得最近的鼬鼠聽清了其中的一句,火狐念叨着的是:洽加千坡。
短短的幾秒間,複雜的手勢印記就已告成,火狐周身的殺氣愈來愈重,壓迫得眾人幾乎感到窒息。一擁而上的苗民近前,白虎小隊的隊員們全副退至火狐身後,他們從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當中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藏密大手印對於他們來說太過神秘遙遠,留待想像的只有冷冰冰的屍體。
火狐既是那第五個女人,她不轉精於巫,卻秘研藏密。
她周身體溫漸漸調勻,直背寬胸,體內脈輪轉動,曲頸調整出息。漸漸地陳息吐出,新息引入,目光意念直視來襲的苗民。
火狐雙手往正前方推送,引動周圍的氣場,颳起一陣小型的颶風。在這一過程中,她佩戴在手上的銀絲手套上瞬間拋出一粒粒細小的紅色顆粒,包裹着熱浪涌動的風勢中,迎上來襲的黑苗族人。
噼噼啪啪!如同柴堆中的火星子爆裂,附着在苗民服飾面部以及身體各部位的顆粒紛紛炸開,濺射出暗紅色的液體。
苗民人群分外集中,幾乎粘合成一團,紅色顆粒毫無保留地命中了其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這時才發現這些粗細均勻的細微顆粒爆裂後居然全部是帶有腐蝕性的液體,燒灼着全身的皮膚,並以極快的趨勢通過皮表,往深層肌肉擴散開來。更有甚者已從皮層滲入內臟,就如同被灼熱的開水直接灌在臟器當中,苦不堪言。
先前,白虎隊伍里的女人們尚以為落在蜈蚣堆里的那名苗族男人已經足夠令人倒跌胃口的了,沒想到火狐頃刻間出手造成的群體性破壞更讓她們震撼。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哀嚎翻滾的苗族男子,就連他們身上的衣服也一同被腐蝕地一乾二淨,內臟翻騰外露,一截截長長的腸子連着器官裸露在外,脫在泥地上,辨不清究竟是屬於誰的。
&來,你不單單是密修者,還會巫蠱咒術。」鼬鼠頭一次正眼打量這個女人,一臉油彩下的神情淡漠,高高的頭顱俯視眾生。他不禁駭人,背脊上透着一股寒涼。
火狐清冷地一瞥,鼬鼠立時感到一股不屬於生人的氣息籠罩全身,見慣鮮血死亡的殺手頓時感到了對方短暫的殺意,內底不尤地生起一絲畏懼。每個密修者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秘密,鼬鼠已經嚴重地侵犯了對方的**,當
第139章 祭尤大典(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