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仲異有點無話可說,他剛剛才講這湖中去不了,盧小鼎就跑到湖中去泡水。
難道禁制已經被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她已經厲害成這樣
他們來到了山腳下,卻沒有直接進入骷髏頭的範圍,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站在山坡處看着。
而盧小鼎則好奇的回頭問道:「你們來的好慢,我都泡得快睡着了。真是舒服啊,這麼冷的地方有如此暖和的溫泉,對了,禁制在什麼地方?」
叔仲異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難道告訴她屁股坐着的地方就是?
這時,草包卻搓着手跑了過去,「冷死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裏。」
叔仲異他們眼睜睜的看着草包踩進了禁制內,那會凍死人的禁制,卻屁也沒放一個。
就這樣任草包跑到了湖邊,用手試了試水溫,果然是暖和的溫泉。
他二話不說,整個人就跳進了水中,身上的衣服退去,露出了光滑的肌膚。頭往岸邊一靠,雙手攤開就舒服的泡着了。
「真討厭,我只是泡個腳,你竟然整個人進來了。」盧小鼎不滿的講道。
她覺得自己要是個男的,也可以這樣大方的泡溫泉了,這水越泡越舒服,都不想起來了。
草包抬眼瞟了一下,就閉上眼睛很享受的說:「他們說這裏就是陣眼,你別左右看,就是我們倆泡着水的地方。」
盧小鼎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反應過來,陣眼在這裏的話,自己不是已經進入禁制了。
她大驚失色,怎麼不提前說啊,這叫別人怎麼辦
此時,丁嘀咚看到草包在溫泉裏面泡的舒服,下意識的就跨進了山腳的草地中。
她發現沒有什麼異樣,看來沒有問題,便又往前走了幾步。
「師妹,你別亂來。」一看她竟然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她的師兄趕快勸道。
丁嘀咚此時已經是神識靈力全開,很自豪的說:「我用神識查過了,什麼異樣也沒有。」
「你怎麼就是不聽話,我們還能害你嗎」兩位師兄真是忍無可忍了,看來平時真是太寵她了。
而丁嘀咚卻覺得自己這么小心,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她只顧自己的往前走,突然覺得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就低頭看了一眼。
「啊」
這一看可不得了,丁嘀咚頓時就驚叫起來。
她的雙腳不知何時,被凍得晶瑩剔透,好似水晶做的一般。皮肉骨頭都成了透明,完全沒有皮肉的樣子了。
叔仲異他們愣了一下,剛才還以為禁制已經沒了,現在一看這不是還在嘛
「師妹你怎麼了」一看丁嘀咚的小腿變成了這副樣子,她的師兄急忙就喊道,卻沒有冒然直接進入此地。
都這副樣子了,誰還敢往裏面走啊,師妹再可愛也沒命重要啊。
「師兄,草師兄救命啊。」丁嘀咚站在原地不敢動,她已經看到自己之前的那步,已經震得腳上有些地方已經掉落下來。
如果再行走的話,這雙小腿就會碎在此處了。
草包抬起頭,看着雙腿變成了水晶的丁嘀咚,抓抓頭說:「怎麼救你啊,泡一下熱水就會恢復原樣嗎?」
「師兄,我的腿要斷掉了,這裏有禁制,那伙人是壞蛋」丁嘀咚不理解,男人此時怎麼會有如此的心狠,剛才明明說喜歡自己。
現在,卻這麼悠閒的看着,不肯出手幫忙。
想到這,她猛的清醒過來,對着自己的師兄喊道:「師兄,他們是一夥的,我們上當了」
「你現在才明白啊」兩位師兄已經沒空來救她了,叔仲異他們已經出手,馬上把他倆給團團圍住。
不是驅趕進禁制中,就是被殺死在山坡上。
此時已經不用再偽裝,他們祭出了各自的靈器,全是陰風大作鬼哭狼嚎的東西。只有鬼見愁沒力氣,就睡在旁邊裝死,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
「邪修」
丁嘀咚欲哭無淚的看着草包,「就在剛才,你就算是想娶我,我也會願意的。口口聲聲說着甜言蜜語,轉頭卻全是騙人的,你這樣做太無情了。」
草包和盧小鼎都看着她,化為水晶的地方已經達到了大腿,她卻為了個情字在傷感。
「她哭了,都是你招惹的,無情的男人。」盧小鼎轉頭看着草包,指了指她講道。
「我覺得她大概是喜歡上我了,現在要死了覺得很傷心,因為以後不能再見我了。」草包擦了擦臉上的水跡,淡然的講道。
盧小鼎一抬腳,便把水給濺了起來,弄得他一頭一臉都是水。
「別想的太好了,她現在應該很恨你,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聽了她的話,草包很為難的皺了皺眉頭,「這關我什麼事,情是什麼我又不懂,你教教我好了。」
盧小鼎嗤之以鼻的說:「我又沒有情魄,怎麼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那怎麼辦?」草包又看了一眼丁嘀咚,發現她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讓你到處調戲女人,現在被人這樣盯着哭,真是難受啊。」盧小鼎看了她好幾眼,眼神真夠怨恨的,要是夠得早一定會把草包給吃了。
看起來真是太可憐了,現在得做些事才行,不能這樣袖手旁觀。
於是,她便眼珠一轉,拍着手趕忙講道:「對了,聽說溫泉煮蛋很好吃。草包,你想吃嗎?」
「什麼?」草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愣愣的說:「我才不要吃什麼蛋,能讓我提起最大食慾的就是你。如果想給我吃的,把你給我就行了。」
「噗」
丁嘀咚噴出一口血,這些情話聽起來果然夠噁心,讓人只想吐血。
突然,一個黑影飛了過來,猛得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只聽到嘩啦一聲,丁嘀咚那半個水晶身子被撞碎了,她的上身掉在了地上,雙眼如厲鬼般吼道:「草句已,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為什麼,你也太兇了」草包覺得太冤枉了,這叫什麼事啊,自己這麼無辜。
盧小鼎笑道:「草包,你喜歡的人好壞。要像我喜歡的人一樣,從來都是對我好的。」
「好複雜,慢慢的學吧。」草包聽得頭大,便不再理會掉地上還沒有死透,正在一點點變成水晶的丁嘀咚。
兩人都不了解這件事,草包可從來沒聽說過,對別人說點好聽的話,自己就得救人。
除了盧小鼎不能死之外,其它的人的死活,他可一點也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