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問這個?」他疑聲問,「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們相處一直很客氣,雖然不算甜膩,但是更像過一輩子的夫妻。」
他說完更緊的摟了我,把下巴放在我的頸窩。
我聽了以後呼吸都有些不穩,又小心地問,「那,上次,你媽媽為什麼把我帶走,你知道原因麼?」
我忽而想起對於上次的事情,他竟隻字不提,我很疑惑。
可他卻說,「凡是和我關係好的異性,如果她不了解,就一定會暴怒,所以從小到大我都不會和太多女>
&因為這個?」我提高了音調。
他「嗯」了一聲。
&我剛要說話,其實是想今晚漸漸把事情說出來的,但是卻被他打斷了。
&累……我們睡覺吧。」
我話哽在喉,什麼也沒有說,翻過身緊緊地摟住了他,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就是可以感受出他的溫暖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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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已經走了,看着鏡子上他貼的小字條,再看看鏡子裏自己頭髮亂糟糟地拿着字條撫着脖子傻笑的樣子,周一的早上也沒那麼糟。
字條上寫着:桌上有早飯。
余東信不知道從哪裏學的好手藝,做飯精緻好看,味道普普通通但是也算美味,我一看表已經快八點半了,衝進洗手間穿戴好以後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往外跑。
其實我也想學開車的,但是對於母親出事的事情,心裏還是有很大陰影,到現在也不敢學車。
&的地鐵很發達,我本想去乘地鐵,但是生怕時間來不及,出門就打了出租車,到了駿師以後,還沒來得及把余東信給我做的三明治吃掉,上了樓就聽說有人在接待室等着。
我一邊走一邊疑惑,大星期一的早上,誰能來找我呢?
推開了沉重的玻璃門看到了窗邊在晨光下的男人,他緩緩轉過身子,我仿佛都不會呼吸了,看着那張熟悉的臉,眼裏帶着些不知是歉意還是驚訝的東西,死死盯着我。
我呆滯了兩秒鐘,動作有些遲緩,從旁邊接了兩杯茶水,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調整好呼吸才敢開口,
&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我努力直視着那個以往被我叫做「爸爸」的男人。
他眼底划過一絲傷痛,「獻獻,你……你過得好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卑微,我有些生氣,憑什麼他要委屈?他有什麼可委屈!
&然好,我們在法國的時候,沒有人說我是野種。」我不知從何處學來的犀利,冰冷地把話拋在眼前,可是眼眶卻一陣酸澀。
他的手哆嗦着放下茶杯,精美的瓷器發出「咯咯」的響聲,我有些尷尬,不知是不是心裏自然而然帶出的些許愧疚,輕咳了兩聲。
他猶豫了好半天,我倒沒有不耐煩,只是還不知他為何而來。
&獻……爸爸錯了,你……你已經回了a市,原諒爸爸好不好?」他幾乎帶着乞求,看起來落寞至極,我聽完他的話,似乎眼淚馬上就要奔涌,但還是被強忍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
&什麼?」我問他。
他頭上的灰白色頭髮刺着我的雙眼,臉上因為緊張帶着些顫抖,
&實……你媽媽的事情,你一定也知道,當時都怪爸爸不好,不該說氣話,把你也逼走,爸爸後悔了很多次,可你這一走,就是六年啊……」他也哽咽着,抬頭直視着我。
我卻沒有勇氣直視他。
&來和爸爸住在一起好麼?就離開你媽媽……一陣子而已。」
呵,原來是還不知道母親去世的消息。
&死了,」我平淡地打斷他,「她三年前在法國出了車禍。」
至今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說出這麼狠戾的話來,如此平淡讓我對自己有些陌生。
不出所料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屋裏半晌沒有聲音,最後我說,
&些年來,你不是也過得不錯麼?有了新妻子和小女兒。……那天我見到她了,長得比我漂亮得多。我們的交集,就截止到我十八歲為止吧。」十八歲那年,你親手把我轟出家門,我也認清「沒有父親」這個事實。
他僵硬的臉上帶了些柔意,「橘子麼?」他笑了一下,卻刺痛了我的眼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