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葉芷之前用藥讓沐雲衣認為他們那次相見的確是在夢中,但是現在看來,沐雲衣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
看到葉芷終於發問,沐雲衣也不再賣關子,開口回答道,「你將細節上處理的很好,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你忘了處理我身上的痕跡……」
說着,沐雲衣壞壞的笑了下,「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抓痕,雖然是很淺很淺的一道,但我還是發現了,你來說說,這件事我還是不是在做夢呢?」
葉芷裝作不明白沐雲衣的意思,一雙眸子一側,只是微微紅了臉。
沐雲衣似乎並沒有就此打算饒過葉芷,他說的話越發的露骨,「你主動的滋味……很好……也很讓我懷念……」
葉芷眉心一皺,頓時驚醒,現在她和沐雲衣的關係已經不如以前那樣,她心中無論存着多少的歉意和愧疚,都決不能回到沐雲衣身邊!
沐雲衣上前兩步,唇角的笑意深深,「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葉芷在原地呆立片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話,沐雲衣此時說的話正是她絕對不能承認的。
這次沐雲衣沒有強迫葉芷如何,只是說了一句話,「你若是想見江蘺,便在今晚來你的未央宮找他吧,我定大開宮門,恭候教主大駕!」
說完,沐雲衣轉身離開,在出門的瞬間,身子微微停滯了下,轉眸看了葉芷一樣,一雙丹鳳眼動了動,擠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來。
沐雲衣變了,他有無數張面孔,葉芷所知道的沐雲衣,包含了溫柔,深情,純情,她知道但並未見過的,是在萬人枯骨的疆場上廝殺的戰神,但是她從未想過的,就是能夠掌握人心的沐雲衣。
而現在,沐雲衣似乎正是擁有了一些這樣的東西,和以前白紙形態的他相比,葉芷幾乎都看不透了。
這樣的沐雲衣,若是再次回到疆場,重掌千軍萬馬之時,恐怕會讓更多人膽戰心驚。
果然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
沐雲衣離開之後,葉芷一手扶着桌子,一邊苦笑一聲,不曾想成了皇帝的沐雲衣,在幾年養尊處優的環境中,功夫竟然沒有半點退化,連江蘺也敗在了他的手下。
葉芷並不會認為皇宮裏的那些禁衛軍能禁錮住江蘺,除了沐雲衣之外,恐怕宮中無人有這種能力。
站的時間久了,身子也有些勞累,葉芷肚子裏也有些微微發酸,於是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還未來得及坐下,一個聲音便從門外傳了來,「教主看到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青出於藍勝於藍時,心中有何感想?可否與我說上一說?」
聽到這個聲音,葉芷當下嘆了口氣,淡淡道,「與溫國師相比,雲衣這點算計人心的本事能算得上什麼?」
溫顏身穿一件素蘭袍子走到了葉芷面前,一雙眼睛隱在幾縷髮絲之間,幽深的眸子裏總帶着招牌的笑意,「教主此話當真是客氣了,我來是為了給教主提一個醒。」
&葉芷不動聲色,問道,「你想說什麼?」
溫顏臉上依舊帶着招牌的笑容,「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說,江蘺在宮中的處境,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葉芷聞言一驚,一雙眸子緊了緊,額頭上一層冷汗立即落了下來,「阿蘺怎麼了?」
溫顏對於葉芷的這個表現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絲毫不以為意的開口道,「江蘺不懂事,雲衣原本一點都不能碰的逆鱗都被他一個人給揭去了,有些話我都不敢說,他竟然毫不忌諱,雲衣性子在你眼前是柔了些,但是對別人可不是那樣的……」
說着,溫顏故意停頓了下去看葉芷的臉色。
果然,就在溫顏剛開口的時候,葉芷的臉色就慢慢的變了,最後額頭上的汗珠順着略顯瘦削的臉龐流了下來,聲音中帶着幾分嘶啞,「阿……阿蘺他到底怎麼了?」
葉芷並沒有見過沐雲衣生氣發怒時的模樣,但想起之前在疆場上的那些年,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達心窩,人在暴怒之時最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手下留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溫顏看葉芷如此緊張江蘺的樣子,心中雖然也不舒服,但還是揶揄了葉芷兩句,「教主若再猶豫些時間,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阿蘺了。」
葉芷看着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