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這也要我來解決?那來我家過年好了。——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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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相思原本就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再說了以為抱殘守缺也只能如曾經的方家一樣,窮困潦倒任人宰割。經商之道和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一樣,都是步步驚心的活計。陪他賭一場又如何?在莫相思看來,這或許並不是一場一邊倒的勝利,而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博弈!
再說了,不說方家,就說李家關家那些名門顯族背後,哪個不是有這盤根錯節的勢力糾葛,哪個不是官商勾結利用與被利用,哪個能說是真正的安安穩穩事事妥帖,不過都是睡在水深火熱之中,富貴險中求罷了。
即便是知道龍淵意圖不軌那又如何?難不成李家將女兒嫁入宰相之家便是誠心誠意的只看上了那富貴公子的人品相貌?別逗了!方家要在江南立足,要扎穩根基,背後沒有棵大樹撐腰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這棵大樹不是龍淵,那也一定要是別人!
別人?哼,再找一個如龍淵這般權勢滔天的,哪有那麼容易?最後的結果還不一樣是如同攀附了鄭陸一般,被「敲詐勒索保護費」罷了。而更可悲的是,現如今的方家,惹上了那麼多的江南顯族,便是莫相思捧着金銀去求人家敲詐,人家也未必願意紆尊降貴去理她,而對於龍淵這樣一個主動伸出橄欖枝的大佛,莫相思是沒有理由拒絕。
禹岩說的好,他便是在利用你又何妨,能被他利用,已經是方家莫大的榮幸了,既然莫相思不想再走沒落平庸的路子,那麼便註定了方家的要搏擊長流,走到江南甚至中州的風口浪尖上,經歷大風大浪,經歷生死波折!龍淵利用她。她又如何不能利用龍淵?各取所需罷了!
龍淵說得對,方家並不是龍淵唯一的選擇,但龍淵卻是方家唯一的選擇。
再者說,方家至少還有方悔。他下在龍淵身上的毒,一方面算是方家的一顆定時炸彈,但從另一方面看,也是方家在和龍淵打交道時一道自衛的堅實壁壘,方家要興。哪裏還會有比龍淵更好的選擇了?
「女人,你可想好了?」
龍淵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相思,他在她面前,給她畫了一幅畫,那是方家未來的藍圖,光彩奪目,他同時也亮出了自己手裏的刀,他給不了莫相思過多的承諾,或者說在他眼中,承諾也不過是一種哄騙的手段和談判的籌碼。他知道莫相思心裏沒底,他也知道莫相思一直以來有多忌憚他,承諾給得越多,她會越不安。
「如果你怕了,此時後悔還來得及。」
莫相思原本還有的一絲猶豫,在他的激將法之下蕩然無存,當初為大師兄奪魔嬰劍,刀山火海她都不退縮,更何況現如今!
龍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女人,你可有膽量跟我賭這一局?」
「我自然敢!」
「那便從此拋下你的自由散漫。放下你的不堪懶散,我的時間有限,我只給你兩年時間!」
「你才自由散漫!你才不堪懶散!我為方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好嗎?」
龍淵並不理她的詭辯:「兩年之後,你如果拿不下江南。那麼……我會從方家等價取回我曾經付出的一切。」
莫相思說:「有我在,不可能不成功!」
「如果到時候方家的銀錢依舊不足以彌補我這兩年的心血的話,我會拿人抵債。」
「人?」莫相思挑眉看他。
龍淵笑看着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他知道她的逆鱗在哪裏,如果他說出方家人,或者相思門中人的名字。莫相思一定會想也不想的拒絕他!這女人對她的家人,寶貝着呢,絕不會拿他們去冒險。龍淵想激起莫相思的鬥志,卻並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便依舊笑吟吟地轉口一說:「人嘛,例如……你啊!」
莫相思聽着龍淵剛剛的話原本心頭一緊,可是聽着他這個「你啊」,她才終於放下心來,卻又忽然隱隱感覺哪裏怪怪的,竟然脫口而出:「你要我幹什麼?」
龍淵也是話出口才感覺有哪裏不對,見莫相思問過來,他卻並不曾表露一分,唇角的笑還是剛剛的弧度,眼眸嫌棄地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的確看起來無用,大概也就能幹點劈柴挑水,洗衣做飯的活計,來抵債了。」
莫相思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