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天字三號」雅間出來的老白髯老漢正是沈家家主沈萬,那日陸無痕殺了他的兒子,他一怒之下本欲將陸無痕誅殺,那知那陸夢航卻來阻止,帶了大隊兵馬將陸無痕救走,並聲稱陸無痕是陸家嫡長子將來時要繼任陸侯封地的。這下沈老漢卻是無奈之至,自己唯一的兒子被陸無痕在自己面前給殺了,自己卻是無法復仇,這可是令得他幾日無法入眠,就連頷下白髯都脫落了不少,因為他只要一合眼,便會看見自己的兒子腦漿迸裂,慘死於自己眼前之景。這半個月過去,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垂老了不少,畢竟先天高手也是凡人,那經得起幾日不休不眠。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沈老漢自然是從那「天字三號」雅間內出來,第一眼便是看見了陸無痕,他目眥欲裂,銅鈴大的眼珠子上面佈滿了血絲,直欲將陸無痕生撕活吃了。可是轉念一想,為了整個沈家的存亡,自己還是忍了。這陸侯府可是沈家無法抗衡的龐然大物。
正在這時,一旁的姬飛瓊卻是雙頰生出了異樣的神色,對着那將要離去的沈老漢嗔怒道;「沈爺爺,為何你見我,卻是這副鐵青的面孔,難道是生菲兒的氣麼?」
姬飛瓊這一語可是怔住了陸無痕。而那彥藍聞言卻是不住的掩面嬌笑,將姬飛瓊拉至身前,一陣輕聲細語,將沈老漢喪子之事告知。那知姬飛瓊不怒反喜,俏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但只因沈老漢在此,她只能是又裝作一幅極為心傷之態。
陸無痕是何等精明,自然是注意到姬飛瓊這細微的神色變化,懸着的一顆心也是放下了。「這姬姑娘竟然與沈家有什麼不成血脈關係不成?不過這姬姑娘似是對那沈公子不甚感冒啊!」蹙着的眉也是舒展開來。
「哈,是姬公主啊!」沈老漢心中甚是無奈,其實他先前便瞅着了在陸無痕身旁的姬菲瓊,而且看兩人之舉止也甚是親密。這一個陸無痕自己已是頭痛無比,在要加上這古靈精怪的姬丫頭自己還不得被整的下去見兒子啊!「真不知這倆是怎麼粘在一塊的!」心中悱忖了一聲,卻只能是強顏歡笑,笑臉相迎。不過這笑卻是比賣唱的女伎被酒客挑戲的笑還要僵直幾分,眉間仍似有青氣環繞。
不過陸無痕所在以之處卻並非沈老漢那逗人發笑的情態,而是其口中之言語。「姬公主?」陸無痕心中默念幾聲,頓時才覺恍然大悟。那回在城東郊的翠竹林之中便聽聞,這姬姑娘聲稱自己是什勞子公主。不過當時況危急卻也是容不得他多想,現今一聽這沈老漢在次提起,頓是心中明了了幾分。
且說這大周,這姬姓卻是皇族之姓,非大周皇族是禁用的。在加上這沈老漢對其的恭敬態度,也是可以確定她的身份無疑了。可是為何那日,那鬼方大漢要將其綁票呢?陸無痕隱隱覺的,這天下怕是難以太平啊!
那彥藍見此,只覺着場中氣氛不大對頭,隱有幾分劍拔弩張之勢。於是她忙是一聲嬌笑:「咯……咯,想不到沈老爺也來赴我這千珍大典啊!本閣真是篷蓽生輝!」這笑語卻似冬日的暖陽一般令人心中愉悅無比。
「自然是為了那顆長春丹藥了,那丹藥真是太玄真一教出品的麼?」沈老漢見彥姑娘給了自己幾節台階下他那有不順往勢上爬的道理。
彥藍聞沈老漢言至此,自然是假裝乾咳了幾聲,示意陸無痕不要聲張,生怕自己這打的空頭幌子被揭穿,同時又很肯定的答覆道:「那是自然,這長春丹藥可是經大周首席丹師---孟老(注一)驗核過的,怎會有假?」
此時陸無痕卻是心有所動,不知自己這半個師父王古,是否真是那太玄真一教的道士?還有當日所定的半月期約,現今都快過去近一月之時了,他卻仍未露面,不知可是遇到了甚麼麻煩。
「那便好,好像這大典也快開始了吧!公主,恕老夫不在多陪,來日你可來我府上玩的!」沈老漢話語自然是恭敬無比,走時卻還不忘瞪了陸無痕一目。
······
「天字一號雅居」身為千珍閣頂級上房,屋內陳設也是非同一般。幾張幽藍色獸皮大靠椅,一張朱木小茶几,一個落地式的竹木大窗,亮瑩瑩的落地珠簾輕輕拉開束於一旁。透過竹窗望去,二樓的情狀盡收眼底。
陸無痕靠坐在那幽藍色獸皮大靠椅上,望着二樓的拍賣廳。小丫鬟侍立一旁,而那姬
第25回芸芸重寶千珍典,仙師王古終出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