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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宸換上了太子的衣服,假裝留在房內發號施令。
太子則換上宮女的衣服,跟在楊天昊身後出了門,他們走的時候故意沒有關上門,讓外面人看見「太子」還在裏面。
楊天昊自信這些人不敢對他動手,帶着「宮女」大搖大擺往院門外走去。
剛走出院門,就被門外的軍隊當住了。
楊天昊一看,領頭的校官自己並不是認識。「你是何人。」
「楊將軍,我是京城兵馬司的上官校尉,太師命我等接管這支軍隊,擒拿作亂太子長平。請你不要多手。」
楊天昊怒道:「太子克己復禮什麼作亂了?你們胡說八道是要造反嗎?!」
校尉道:「不敢,不過這是上面的命令,我等只負責聽命。太子妄圖弒君奪位之心,早已被太師識破。現命我等先下手為強,捉拿逆賊長平。」
「放屁!什麼先下手為強,根本是賊喊捉賊。太子皇兄本來就是要繼承皇位的,他用得着奪位嗎!」楊天昊握着佩劍的手上青筋直冒。
那校尉道:「太師有令,見着將軍,請將軍立刻離宮。」
楊天昊冷冷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插手。自行離去便是。」
「等等!」校尉忽然攔住楊天昊身後的「宮女」,「太師有令,除了將軍您,今晚不許任何人出宮。」
「你以為憑一個小小的校尉能攔得住我楊天昊嗎?」楊天昊手按在腰間佩劍上。
那人道:「楊將軍,我們知道你的威名,但是軍令如山。今晚強行出宮者,格殺勿論。」說罷手一揮。無數弓箭手把四人圍了水泄不通。
「楊將軍,你再神勇,也抵擋不過百箭齊發吧。」
楊天昊抽出劍,擋在長平太子的前面,大聲道:「今天就算我死了,也不許任何人傷害太子!」他的雙眼已如嗜血的獅子般血紅。
「楊將軍。」長平的聲音有些哽咽。
就在所有的箭對對準了楊天昊,他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時。院中里的時間突然停住了,東宮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那一剎那。而此時,皇宮外被太師軟禁的楊天昊的副將手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虎符。他也不傻,看到虎符的那一剎那,立刻飛奔出去,調兵遣將,帶着楊天昊的精兵反戈攻入宮中,與太子的部下回合。宮中的形勢立刻逆轉,本來的作亂者變成了太子的維護者。而在東宮裏,時間好像在倒退,箭回到了張開的的弓上,交戰的士兵們被分開,而楊天昊的劍架在了校尉的脖子上……
這一切當然都是古宸的神力所為。
「這是怎麼回事?」清醒過來的眾人仿佛身在夢中。
「將軍,我等來遲。罪該萬死。」副將撲到楊天昊的腳下跪倒。
楊天昊扶起他,來不及細想:「來了就好。我們馬上護送太子去金鑾殿!」
「等等!」長平拉住他,「你真的要『自投羅網』?你可想清楚了,太師犯的是誅九族的罪!」
楊天昊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我只做我該做之事。」
他平靜的聲音令長平大大地震撼了。
……
所有參與叛亂的謀劃者全部被誅,參與者革除一切職務流放蠻荒之地。太師一派橫行朝野二十年,終於盡數倒台。
楊天昊因為護駕有功,被免除了死刑。然而所有爵位軍功一併抹去,終生不能再踏入朝野半步。長平太子想出了各種辦法挽留,使他免於流放,但他卻謝絕了太子的好意,選擇了與昔日的部下一起去南疆。
寒風蕭瑟,離行的隊伍已離開長安十里,回首已望不見恢宏城郭。
遠遠的前面泥路拐彎處,出現了一條人影。
「楊將軍,我這裏有壇好酒,可否共飲?」古宸舉起一壇酒,拍開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飄了出來。
「好酒,至少是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楊天昊讚嘆道。
他大大地灌了一口,寒意頓時消散,酒辣得連他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古大人有心了。只怕去了南疆再也喝不到這麼濃烈的酒。」
古宸微笑道:「這有何難,一眨眼的功夫,我隨時給你送來。」
楊天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