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揮劍朝那牆上的鬼臉砍去,哪知那鬼臉十分靈活,竟然在陳府的牆上移動起來!移到轉角就不見了。
陳老爺急道:「啊呀?!那怪物不見了,各位仙姑救命啊,那怪物若是留在府里,我可家宅不寧了。」
梅聽雪安慰他道:「陳老爺莫急,我們師姐妹這就去找,赤魍藏身在牆裏,一時出不來。府上可行方便讓我們四處搜查?」
「方便,方便,仙姑哪裏都可以找,只要能把那怪物抓住來。」
梅聽雪點頭道:「好,各位師妹,我們分頭尋找。」
四人便四散開來,在陳府內找尋赤魍。
顏霜夢剛想離開這間屋子,襁褓里的嬰兒又哭了起來。
奶媽只好不停地抱着他輕搖,嘴裏哼着哄着,但似乎一點用也沒有。
「這孩子怎麼回事?」
顏霜夢走過去,仔細盯着那孩子。那孩子的瞳孔里映出顏霜夢的臉時,他停了哭聲,眼睛裏還掛着淚花,嘴巴卻裂開笑成了一朵花。
「哎呀,姑娘,這孩子天生跟你有緣呢。」
顏霜夢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碰了碰那孩子的臉,嬰兒的小手竟然如獲至寶似的握住了她的手指頭。那軟軟、嫩嫩的觸感,讓顏霜夢忍不住跟着嬰兒笑了出來。
已經準備走出門口的三位師姐妹聽到顏霜夢撲哧一笑,都驚得回過頭來。「不得了了,第一次聽到顏師妹笑。」
桑雨寒道:「可惜我們是修道之人,不然顏師妹你就認了這個孩子當乾兒子好了。」
「求之不得。」陳老爺拱手。
「不了。」顏霜夢抽出手指摸了摸小嬰孩的眉毛、額頭,「這孩子以後一定會平安幸福的,你要乖乖的,好不好?」
那孩子仿佛聽懂了似的,竟然鬆開了手,不哭也不鬧了。
陳家人都驚嘆不已。陳老爺心想沒準是因為這孩子與道有緣,今後要不送去玉華山學幾年藝也好。
四人不敢再耽誤,分頭在陳家的各個牆上找尋赤魍。
顏霜夢逐一查看東廂的房間,牆或白或黃,都沒有見着赤魍,這是這宅子怕是最少有百年以上的歷史了,陰氣頗重,難怪赤魍能藏身在牆體之中。
前面有座房子看起來陰氣最盛,顏霜夢推開門,原來是陳家老太爺的書房。牆上乾乾淨淨的,沒有赤魍的影子,她轉身將要離去的一瞬,眼角忽然掃過一個東西。
她再一次回過頭來,是一個普通的木箱,但她確定剛才一瞬間看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裏面閃光。
木箱上了鎖,打不開。再仔細看,什麼端倪也沒有了,這樣破壞人家東西也不好,顏霜夢只好放棄打開木箱的念頭,轉身出門。
就這樣,玉華山的四位姑娘在陳府搜尋了一天,依然沒有找見赤魍。
「那怪物會不會已經走了?」陳老爺問。
「不會。它現在只剩一絲殘識,相當孱弱,不可能再有力氣離開寄生的地方。一定是躲在某處不肯出來了。」
「師姐,現在天已經黑了。今兒是七月十四,可怎麼辦?」姜冰璃着急地問。
梅聽雪道:「陳老爺,今晚不許任何人進出,我們在府院四周布下結界,不讓赤魍與外邊的孤魂野鬼有所接觸。」
陳老爺點頭答應。
不過世上總有不透風的牆,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都有給死去親人燒包的習俗。陳老爺雖然規定今晚都不許出門,不過總有人不那麼守規矩。
好死不死,負責照顧剛出生的小嬰兒的奶媽,老公去年剛得病去世,今年是鬼門關開的頭一年,她怎麼也要想辦法給自己死去的丈夫燒些紙錢。前後門都已經鎖死,奶媽想起,廚房後面有個狗洞,她哄好了孩子睡着,就趁夜半無人時從那狗洞鑽了出去。她在外面給死去的老公燒了些紙錢,料想着速去速回不被人發現就應該沒事,哪知就這麼一會就有遊魂野鬼跟着她回來了。
半夜奶媽坐了起來,鬼使神差地偷偷溜去老太爺的書房,把門給打了開來。一道黑影附在她身上,魂不守舍地又從狗洞爬了出去。
再回來時,臉上神色已大變。
正在院子裏佈陣的玉華山四位女弟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你們有沒有覺得結界裏有些